‘他是在用符文吸收血雾,进一步激发符文的力量来增强自己,甚至可能还有恢复伤势的作用,真是难缠的家伙。’
在莱斯特的魔法视野中,鼠王头上的【血之圣石】正疯狂地吸收着血雾和某些奇特的生命能量,在壮大自身后进一步反馈给鼠王,让鼠王的符文之力更加强悍,血流不止的尾巴根也止住了出血状态。
说是单挑,这头大老鼠却还是在偷偷摸摸钻空子,用族人的生命恢复伤势,真是不改鼠族奸猾的本性。
不过自己也没什么选择的余地就是了。
‘在符文的狂暴力量下,血骑士盾牌和宽刃焰形剑根本无法正面抵抗,拥有符文之力,通过吸收鼠人死去的肉体能量,鼠王只会越战越强,这样下去的话,我战败是迟早的事情,难怪这头大老鼠如此自信,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愿意跟我说这么多话,原来是吃定我了,
不过,用自己的族人的血肉当做疗伤的血食……呵,这就是王吗?’
男人转过头,看向了自己身后满是信任的战士们。
若是用阿丽斯和莫里斯他们来牵制一下鼠王的话,或许自己会获得一线生机,掌握着诸多符文之地的情报,只要自己能活着出去,自己总能找到足够的支援,彻底灭掉老鼠……
“人类,你是否感受到了恐惧?被圣石抛弃的你,一定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无力的一天吧!”
高高地跳起,血石鼠王挥舞着双爪向着莱斯特狠狠拍去,划破空气,狂暴的气劲撕裂大地。
男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后跳,躲过了致命的一击。
“轰!”
岩石碎裂,粉尘弥漫在四周,让观战的人类一时间看不清情况,倒是胆小的鼠鼠更加骚乱了起来,又逃跑了不少,局势更加混乱。
观战的阿丽斯心里一紧,生怕男人死于可怕的掌击之下,却隐隐感觉到一股劲风向着自己扑来,不由得神色一紧,握紧了手里的长枪,就要刺出。
直到熟悉的低语出现在自己耳边,少女才放下了戒备,心里一安。
“阿丽斯,找莫里斯,让乌扎尔和其他法师用持久的范围性(和谐)火焰魔法驱逐鼠人,不必留手,释放过后你们就向着更深处跑去,尽可能地用魔法封闭你们离开的通道,试着寻找合适的逃生路线,想办法回到翡翠领,把这里的事情告诉罗丝,她会处理……
这里就交给我,我能应付。”
似乎是被穿着坚硬铠甲的男人抱了一下,被血骑士撞击了几下的少女还没反应过来,环绕自己的高大身影就迅速远去。
声音落下,那个人仿佛从未出现一般。
心头一紧,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少女仍旧选择信任男人,
粉尘中的少女不再犹豫,刺穿了几只挡路的鼠人后,阿丽斯快速向身后退去,
在诸多砍杀老鼠的混乱身影中很快就找到了高效杀戮的莫里斯,把男人要她转达的话说了一遍,莫里斯听后迅速找到了被黑守卫保护着的乌尔扎,等到乌尔扎听完,与三个法师商量了一下,才开始招呼其他人,与其他人一同向着地穴更深处移动而去。
混乱之中,无论是鼠王还是乱窜的鼠人,都没有在意这一点。
在霸道的符文之力下,所有的生命都处于死亡的边缘,哪还顾得上其他。
“人类!!!只知道逃避!胆怯的懦夫!!!无用的王!”
知道自己的攻击并未命中目标,愤怒的血石鼠王在粉尘散去后,捧起一块碎裂了一半的半米大小的石头,直接丢向了躲在石壁旁的莱斯特。
“你以为你能一直躲下去吗!?”
“臭老鼠,有没有哪个傻儿子跟你说过,你这便宜老爹废话太多。”
躲开了直接镶进石壁里的可怕巨石,用大盾护住石块崩裂的身后,莱斯特开始反驳。
“大老鼠,你就没想过,给你生孩子的母老鼠现在正在经历什么可怕的事情吗?不,或许不是可怕的事情,是愉快的事情才对,你总是这样自欺欺人,想着这不可能,那不可能,然而事实却是你心里所有的不可能,都已经在你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无数次……”
血石鼠王正痛快地肆虐着心中的残暴,听到这句话后,却猛地回想起自己临走时没有闭合的石门。
这根扎在心里的刺,此刻被男人狠狠地用铁锤砸下,轻松捅穿了心脏,鼠王狂嚎一声,终于明白了刚才自己察觉不到的地方,是哪里不对劲。
刚才的一幕幕幻象此刻再次萦绕在脑海之中,宛若梦魇一般久久不肯散去,很快,与鼠后抱在一起的陌生鼠头就变成了一个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那个向自己报告的独角祭祀。
血石鼠王暴怒。
自己在为了族群,为了荣耀而战斗,自己的大祭司在做什么?
为什么自己看不到大祭司在哪里?
大祭司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我的祭祀!斯沃特.尖啸在哪里?我的祭祀为什么没有跟过来!?”
“哗啦啦!!!”
法术引导完毕,火元素暴虐地环绕在地穴内,照亮了每一寸坚硬的石地,快速吞噬着还不肯离开逃跑的鼠人战士,驱散着最后的坚持者,乌尔扎犹豫了一下,还是又竭尽全力地打出了一道长久的照明魔法。
在受伤的咚咚慌忙逃窜后,早已引导许久的岩石爆裂的魔法发动,地穴更深处的入口被掉落的巨大岩块切断,地穴里的最后一条出路也被堵死,无处可逃的鼠人被火焰灼烧吞噬,在惨叫声中四散奔逃,很快就化成黑灰。
在烈焰中,凝视着狂暴而悲痛的血石鼠王,莱斯特举起方盾,立剑于身前,嘲讽地笑道。
“我的鼠王,你的祭祀,那个叫斯沃特·尖啸的家伙,怕不是在某个母老鼠的床上,为了你的后代辛勤耕作呢。”
“吱吱吱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