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希娜欢呼着往齐拉姆的肮脏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米莎犹豫了一下，也跟着往另一边亲了一下。

看着女儿们崇拜的眼神，眼睛有些发酸发胀的齐拉姆只觉得自己的冤枉气一点都没白受，吃再多的苦也是值得的。

只要能让自己的两个女儿过上好日子，自己就算是当牛做马又算得了什么，更何况，如果自己生活在翡翠领的话，或许也不用当牛做马……

“其实呢，不是爸爸厉害，是爸爸遇到了真正的好人。”

用火石点着麻草，圆石里的树枝很快就燃烧了起来，再把瓦罐放在三块圆石之间，只要等着水开了把腌鱼放进去，就能吃一顿完美的热食了。

“好人？是德玛西亚的好人吗？我记得爸爸说过，爸爸以前的食物也是从德玛西亚的好人手里拿到的。”

希娜睁大了眼睛，看着自己似乎有所改变的父亲。

回想起早上杀死老瘸子的德玛西亚士兵，齐拉姆黯然地摇了摇头。

“德玛西亚的人不是好人，爸爸以前看错了。”

“那爸爸这次弄到这么多的食物，是……从哪里弄到的？”

米莎接着妹妹的话头问道，她也很好奇，之前都是一小块黑面包，今天却是两根黑面包和一条鱼，差别未免也太大了。

有句话她没说，她怀疑食物是父亲偷的。

“是翡翠领的人给爸爸的，爸爸帮翡翠领的人干活搭房子，他们给爸爸食物，还让爸爸把食物带回来给你们两个小家伙，相当于爸爸干了一个人的活，拿了三个人的食物份额，他们都是大好人。”

“翡翠领？那是什么呀？是宝石吗？”

齐拉姆一愣，看着天真的希娜，竟然下意识地点点头。

“是的，翡翠领是一块绿色的宝石，它是爸爸和米莎，希娜的希望。”

米莎却听出了其他的意思。

“那，爸爸，翡翠领这块宝石的主人是谁？”

“翡翠领的……主人？”

回想着白天所经历的一切，因为太过专注于食物和调查翡翠领的原因，齐拉姆发现自己居然忘记了诺克萨斯人和其他人嘴里说过的翡翠领主人的名字，男人苦恼地挠挠杂乱的头，突然有些不好意思。

占了人家的便宜还没记住人家的名字，这事情做的也太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