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绝对不能任由自己死在这里。

深呼吸一口气，眼中寒光乍现，将所有灵力灌入灵剑，抬手狠狠一挥下。

“一剑独尊！”

剑气直射云霄，照亮了半边天，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朝前方劈去。

“嘭——！”

气势磅礴的剑气反弹回来带来死亡的气息，沈凌渊已经没有力气躲开了，勉强侧过身，让那一剑不至于打中命脉。

一条自上而下，从右肩到左腿大腿根处血淋淋的伤口出现在他身上，深可见骨，隐隐约约能看到红的刺眼的内脏。

“噗——”

白衣全部染红，男子狼狈的在地上滚了好几圈，直到力道卸去，整个人好似尸体一般躺在地上，有气进没气出。

“咳咳咳——”

许久，沈凌渊握着剑，支撑着身子，用尽全部力气，从地上爬了起来，乌黑的发丝垂落至身侧，遮掩住他的表情。

死，也不能这么死。

咬着牙，他缓缓支起了身子，挪动已经没有知觉的两条腿，将它们盘起。

他抱着剑，垂眼静候，等待着独属于他的死亡。

雾气渐渐散去，风吹来。

“明月——天涯——”

血衣男子盘腿而坐，脸色苍白的可怕，听到那道似梦非梦的声音，下意识闻声望去。

女子背着光，手中执弓，打破了浓浓的雾和无尽黑夜，从天而降，镀了一层金光，不似凡人而似仙。

仙人朝他伸出一只手。

“走，我带你出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