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海的帝境强者，已经来了四位，妖族和鬼族的都到齐了，就却灵族的三位！”

元凤看了一眼鬼灭，轻轻的感叹着，看向大柱国素商：

“这一战的结果，你应该可以预料到呢，我三族卧薪尝胆几千年不出境海，就为了今日这一战，我好言相劝，让这些低阶的杂修散去吧，徒然当炮灰！”

这女子竟然想一句话，就将这人族的大军散去。

素商轻轻咬着嘴唇，她又何尝不知道。

鬼灭一出手，就是上千名剑修的消失。

整个归元剑派，还没开战就已经化成了齑粉。余下的那些宗门，最多都不过八境，而八境的强者，在三族这么恐怖的实力面前，几乎是螳臂当车。

“咱们走吧！”

白芷又一次开始拉杜方的手。

“我不会走！灵霄弟子绝不会在人族落难之时，知难而退，何况这是灭族大战！”

杜方的神色坚定，纵然知道，今日一战，很可能陨身在此，但今日落败的结果，几乎已经能想象得出。

他的身后是万家灯火，无数凡人百姓，多少像杜家坎子一样的村庄，都将被三族夷平。

他此时甩身就走，无数的家庭都逃不过碎灭的命运，在三族的铁蹄之下，都将化成境海一般，这四万万的百姓生灵，都将化成境海之下的白骨，变成那些可怖的鬼物。

白芷知道劝不动他，看着大柱国素商。

“那你先等等，等这个帝境的强者帮你探清对方的实力在出手……不过……”

“你答应我，万一不敌，立刻遁走！”

杜方没有答应她，而是问道：“对面那鬼灭，是什么修为？”

鬼灭一击出手，就是上千条人族修士的性命，杜方第一战就找上了他。

“那是鬼族的九境强者，拿到天心印记已经上百年，和元莹并称境海双壁的帝境强者！他有多么厉害，你已经看到了，一身白骨剑气，直接融化了上千人！”

说着，白芷望向那些黄金巨舰之上的白骨粉末。

这种修士大战，真正决定战场态势的，就只有那么寥寥几名九境强者。

人族这边，一击就损失了两名，李墨阳夫妇还没出手，已经化成了亡魂。

杜方听着白芷诉说，心头暗暗一惊：

他和境海双壁之一的黑衣女子元莹，在铁扇门覆灭那一晚上斗过，知道对方恐怖的实力，而这个鬼灭，传说中更是在她之上，号称是帝境果位的强者。

杜方的心中，忽然涌出了一丝热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