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回答，他自己也不行。

此处，远处的长青子终于走了过来。他的脸色苍白，情绪已经调和得很好，一脸的善意与温柔。

长青子微笑道：“恭喜道兄神功大进，……咦……你的脸色？”

他的脸上满是吃惊与震撼，杜方刚出来时，明明看着是个壮年大汉，满脸胡渣，草木开始生长成参天巨藤时，杜方的脸，更像是老了几年。

可是现在，站在眼前的少年，竟然看着像是一个女人。

杜方从他的神色之中已经猜了出来，苦笑道：

“我是不是变了，变得不再像是个男人呢？”

长青子咬了咬牙，终于微笑道：“你修的是什么神法？这神功初成，又有绝世神兵在手，出去可以说是天下无敌呢！”

他贪婪的神色看着杜方手中的‘承影’。

杜方没有回答，默默地看着这把剑身，这是帝后清瑶传与自己的，用来斩杀另外两朵仙灵，自然是神兵利刃，而且，这剑就和他的手一样，血脉链接在一起，他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具身体磅礴浩瀚的生命之力。

‘仙灵之力’果然恐怖！

虽然登阶二境失败，但这人间第一境，血气确实浓郁。

杜方试着将浑身的血气散发出来，此时在灵渊之中，一道比之前，更浩大，更澎湃的血红气息直冲云霄。

长青子却在心底认为这是剑灵的功劳，心中更是艳羡，恨不得一剑从背后砍死了他。

“咱们走吧！”杜方轻声说。

“去哪里！”

“出剑门，斩杀七境白芷，为灵霄死去的弟子和我的家人复仇！”

杜方咬着牙，虽然境界被破，可这周身的仙灵血气，与那传说中的九阶神兵握在手中的自信，让他生出无穷的信心，能击败龙渊剑派的七境荒主。

他将李青霜的身子抱在了怀中，她的气息平稳，美丽的脸上满是担忧，似乎正在做着噩梦。

霎时间杜方豪气纵生，仰天长啸一声，伸手一抓，直接将长青子提起，黑色长剑向天一指，叫道：“走！”

神剑在手，这方画中的天地再也没有了压制之力。

杜方手提长青子，引剑向上，刺破一层薄薄的白纸，从画图世界中冲天而出，直指那道从上面垂下来的天蓝色湖面。

从灵渊之上，一直如天空的湖面闪烁着无数的蓝色青光。

当穿透这层青光之时，杜方本以来，他们会来到剑门背后的灵霄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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