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曲恒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他说有的,你们家还是有钱的。”
李多圩顿时苦笑的摇了摇头,接着他拿出了一个算盘扔在了张曲恒的面前,他说道:“巧了,当年祖父教导我们的时候他曾经说过:“李家最后的财富不是老人给他们留下来的物质财富,而是这一把算盘,李家就是靠这个算盘才走到了今天。”其实李庆汀还说了后半句话,但是他已经记不清李庆汀那时候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有后来的李钰才告诉他说道:“所以,无论你以后出现什么情况,即使散尽了家业也不要害怕,只要拿起这个算盘有了重来一次的勇气,那就有东山再起的可能。”
李多圩冷冷的问道:“这下子,你都搞清楚了么?”
张曲恒摇了摇头说道:“不,我不信,你们李家一个祖传大地主,一个清末格格,怎么可能散尽家财,就是被你们藏起来了。”
李多圩怒道:“冥顽不灵,我现在就要跟你算算你是怎么对付我大哥的事儿!”说完他就把张曲恒从地上揪了起来朝他的脸上重重的来了几拳,李多圩沙包大的拳头雨点般的一拳一拳的打在了他的身上,张曲恒哀嚎声音传来响彻整个监狱让人倍感恐怖。
一连打了数十分钟,秘书此时觉得李多圩现在就像一只发了疯的猛虎,他要把这些年的委屈全部都朝他一个人身上打去,秘书觉得张曲恒的情况不对,赶忙上前拦住,李多圩也不管,他只想把回来见不到李钰的难过,听到李钰遭遇的悲愤,知道李钰下场的复仇全部都发泄在他身上,好在不远处的警卫听到声音赶忙过来,三人才勉强的制服了李多圩。
李多圩气喘吁吁的双手撑在墙上,他剧烈的咳嗽随后就开始干呕了起来,而一直跪在旁边的侯成在已经尿了裤子,随后就进来了一个医生,他朝李多圩敬礼之后就去张曲恒身边查看,知道只是晕了过去之后秘书顿时松了一口气,紧接着李多圩说道:“把他治好,越快越好。”
他出了监狱,外面的景色格外的好,由于刚才一直待在昏暗的室内,此次出来阳光普照顿时刺激的他眼睛睁不开,他微微眯着的眼睛深吸了一口气,他侧过头问道:“街道主任这个人你给我查一下,她的事情整理好文件交给我,越快越好。”
从他知道李钰的遭遇之后就发誓,他一定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医生告诉李多圩张曲恒的伤好了差不多之后,李多圩又去监狱把他打了个半死,要是不是现在不让用刑罚他真想把曾经在李钰身上所遭遇的全部都在他身上用一遍,张曲恒在这一遍又一遍的挨打之后终于忍不住,一天夜里,他看着那个李多圩丢在他身边的算盘,他把算盘上的珠子一个一个的拆下,生生的咽下去了七个,等在咽下去一个的时候肚子绞痛起来,疼了一夜终于活生生的把自己疼死了。
第二天监狱里的人看到了之后也不敢声张直接告诉了上级领导,上级领导见事情隐瞒不住了,就寻求李多圩的上级领导庇护,上级领导一听到这个事情立马把李多圩的秘书喊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勃然大怒,李多圩就被带走去了市里面秘密审查。
到了市里面李多圩一进屋子惊讶的发现这里面竟然都是熟人,他走到他们对面轻松的坐了下来,结果他的上级怒斥他站起来,他不服气的站着,身边的战友噗嗤一笑的说道:“你瞅瞅,还是这个样子。”另一个小声的说道:“也就他大哥能治得住他,可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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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多圩在那里一番舌枪唇剑的跟上级争论,总之一句话:“反正人我打了,你们爱咋咋地。”说完又把一叠资料摔到了他们面前说道:“这主任在运动中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人证物证俱在,你们若是不给我个交代,那亲自去交代了她。”
李多圩摔门而出的时候顿时觉得松了一口气,他看着天上蔚蓝的天空心里止不住的痛快,处分街道主任和一些参与者的通知很快就下来了,李多圩现在被闲置在家,他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只是默不作声了很长时间,潘若英知道他是不服气可这又是无可奈何的事情,她告诉李多圩这是时代的悲哀,李多圩长叹一声:“那为什么时代的悲哀要我大哥来承受。”
潘若英无奈的说道:“大哥是时代的一份子,咱们所有人都是。”
李多圩抽完了烟掐灭之后,摆了摆手让她出去,潘若英出门之前说道:“大哥说,不让你抽烟,保重身体。”
李多圩看着烟灰缸里那满满的一缸的烟蒂,最后一根烟蒂不屈的冒出了一缕白烟,他的眼睛里面顿时充满了泪水,眼泪决堤而出,他缓缓地躺下来把自己的头埋在枕头里委屈的痛哭道:“大哥,我不抽烟了,你回来吧,我真不抽了。”
李多圩自从知道李钰离世的消息之后,他第一次流泪,仿佛忍耐了很久在今天终于在此时像个孩子一般的宣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