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利是个讨嫌的,像个泼皮无赖一样,滤镜直接碎了一地。
“我就不,小南南……”
罗塞拉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竟是个能屈能伸的。
“不准笑!”
陆南鼓起脸,瞥了一眼罗塞拉。
随后冷冷地瞪着讨人嫌的亨利,将匕首哐当一声拍在桌子上。
“要么闭嘴……要么插你一刀!”
亨利立马变了脸色。
……
静默三分钟后。
亨利这个管不住嘴的,一看罗塞拉胳膊上裂开的伤口就忍不住吐槽。
“罗塞拉,看不出你还挺能耐的,这条胳膊再被你折腾下去,到时候留疤了直接丑哭你!你男人看了都嫌弃……”
两人也算熟识,亨利那张嘴就没客气。
“怎么说话的!”
陆南直接给他一个大比兜,“我叫你是来看病的,不是耍嘴皮子的!”
差点被打懵了的亨利摸摸头,有气不敢出地哼哼,“粗鲁。”
然后闭上嘴,消毒,拿起手术剪。
“腐肉要剪掉,你忍着点疼……”
罗塞拉咬着牙,冷汗直冒,耳边又听见了亨利的念叨声。
“我看你这是枪伤,得有两天了吧,那玩意儿最脏了,要是好好清理一下,也不至于感染这么严重……”
清理……
罗塞拉眼前忽然划过一张稚嫩的小脸,眼巴巴地望着她,琥珀色的眸还噙着泪。
那孩子才六岁,还那么小,是怎么坚持住照顾她一夜的呢?
她忽略心口的刺痛,沉默地闭上眼。
忘记吧,就当从没见过……
陆南拿手帕擦掉女人满头的冷汗,全程盯着亨利的动作,时不时提醒他轻点。
“好了。”
亨利贴心地绑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顺便看看她的眼是怎么回事?”
“眼怎么了?”
“我还想问呢,是不是你们药有问题,要不然她怎么会短暂性失明?”
罗塞拉尴尬地扯扯陆南的衣服,“不关亨利先生的事,是我精神过度紧张,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短暂失明?”
亨利突然严肃起来,拿出手电筒,俯身去掀罗塞拉的眼皮,“我看一下。”
“没有器质性变化,能看清楚东西吗?”
“可以。”
“短暂性失明的情况有几次?”
“一次。”
“持续时间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