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情于理,他都没有资格。
“你护着他?”
纪遇深脸被打的偏过去,而后疯了一般攥住她瘦削的肩摇晃,整个人都失控了。
“一个孽种你都护,那我们的孩子呢?郑媗,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哪怕一刻,想过我们失去的那个孩子?”
“那是个女儿!是我们心心念念的女儿啊!午夜梦回,她有没有入过你的梦,满身是血地哭着叫你妈妈?”
他梦到过,无数次。
闻言。
罗塞拉睫羽微微颤动,转瞬即逝,表情格外冷漠,冷血凉薄到极致。
“怪只怪,她生不下来。”
字字诛心。
她话说的简洁平淡,落在纪遇深耳中却像是把他凌迟了千万遍,千刀万剐也敌不过此时此刻的心痛。
男人脸色煞白,嘴唇蠕动颤抖。
良久,他后退两步,惨笑。
“郑媗,你比我狠。”
是真的狠,知道往他哪里戳才能让他心最痛,就毫不留情地揭开他的伤疤。
看着他鲜血淋漓,痛不欲生。
罗塞拉淡淡抬眸,眼底寡淡厌倦,“因果报应而已,你怨不得我。”
否则,他也可以拿孩子来要挟她。
“还有,我叫罗塞拉,别叫我郑媗,我讨厌这个名字。”
那段黑暗的过去,早该随风而去。
“讨厌么……”
纪遇深苦涩地喃喃道,而后眼神陡然凛冽起来,直直地朝罗塞拉射过去。
“你可以改名,可你改变不了你曾是我的纪太太的事实。”
撂下这一句话,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再待下去,他只怕会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