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港城被骗回海市后,就被关了起来,直到年节的时候才放出来,结果又大病了一场,去了半条命,没好透就跑来了帝都。
作为前夫,纪总仁至义尽。
“她要生了。”
纪遇深似笑非笑地说了这么一句,然后仰倒在车头的挡风玻璃上。
抬手捂住双眼,指缝里水光一闪而逝,“齐柏,我也曾有一个孩子的。”
齐柏沉默不语。
他自然是知道的,那个孩子死在了纪总的疏忽之下,未满三月就流掉。
“那是个女孩。”
纪遇深带着婚戒的左手摸上自己脖间的项链,另一只手比划着,声音都在颤抖。
“我不止一次梦到过她,跟她妈妈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却又黑又亮,每次斗不过她妈妈都会跑到我怀里撒娇……”
这样美的梦,他宁愿长睡不醒。
可是不行。
纪遇深仰望着悬在头顶的残月,清冷又皎洁,纵使残缺,也是独一无二。
它近在眼前,仿佛一伸手就能够到。
却又远在天边,可望不可即。
“曾经我以为,我摘下了月亮,从此可以将月亮私藏,只供我一人观瞻。”
“事实是,我只有短暂保存她的资格。”
清冷的明月从不会为一人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