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等着!我今晚就研究方案!”
嘿!
他还就不信了,一个小小的虫子,他还制服不了了!
气喘吁吁地走了。
斯蒂文望着伊诺克的背影,露出了一个得逞的笑。
伊诺克那家伙,迟迟没有办法。
就是因为,他怕虫子。
所以一定要逼他一把!
三楼主卧。
霍缙川靠在床头,低声读着原版德文的建筑类书籍,手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郑媗的后背。
听感生硬凶厉的德语从他嘴里说出来好似男女浓情蜜意时的情话。
枯燥的内容都增添了几分故事性。
时不时碰到生僻的词汇,会翻译成中文给郑媗解释,还会加上自己的见解。
几乎是倾囊相授。
郑媗听的认真,可越认真越是心惊。
她不得不承认,除却身手枪法,这人的知识储备也远比她想象的要深不可测。
天文地理,艺术理工,他均有涉猎。
甚至,运用自如。
郑媗抬起没有焦距的双眸,似笑非笑,“为了你儿子,你还挺舍得委屈自己的。”
面对这个男人的反常,除了肚子里的孽种,她找不到任何理由。
她自认。
自己一个死缓的囚犯,没有这个脸面。
霍缙川目光落在她小腹上,而后贴近她耳边极尽嘲讽。
“我儿子金贵,你自是比不上。”
郑媗毫不客气怼回去。
“既然我有罪,又何必让你尊贵的儿子染上我肮脏的血脉呢?”
霍缙川似乎梗了一瞬,而后冷哼着。
“算你赶的时机好。”
郑媗自然而然地理解成了他急需一个孩子来巩固他的地位,帮助他夺取霍氏。
不过男人却不欲多说,掂起被子盖在她的头上,还恶劣地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读给我儿子做胎教的,认真听。”
郑媗气呼呼地掀开,小脸憋的通红。
“你儿子连手脚还没长开,现在还是一团细胞,它能听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