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叫邓希茹。
她穿着天青色的长裙,烈焰红唇,妆容完美到无懈可击,坐在纪遇深的右侧,脊背挺直,静静地观礼。
而那个位置,先前是郑媗坐着的。
郑媗只是停顿了一下,从容淡定地越过她,坐在纪遇深的左侧。
四目相对,两个女人也只是微微颔首。
“很好听。”
纪遇深自然而然地牵上郑媗的手,笑得满脸温柔,由衷夸赞。
郑媗刚想说话,就有人插了进来。
“郑小姐,这曲《梦中的婚礼》,你演奏起来与理查德?克莱德曼也不相上下。”
邓希茹探过头搭话,中肯地点评着郑媗的钢琴水平。
说实话,陌生人突然冒出头来居高临下地点评别人的技艺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
但郑媗也只是和气地笑笑,“谢谢。”
纪遇深突然间求生欲爆棚,着急忙慌地解释座位的问题。
“希茹她刚坐着轮椅过来,受着伤,腿也不方便,我……”
“郑小姐,你别怪阿深,是我的腿不争气,养了这么些天都不见好,阿深见我实在艰难,才允许我坐了你的位置。”
邓希茹一脸自责,像是生怕郑媗因为一个座位生气,甚至迁怒到纪遇深头上。
郑媗目光在她唇上停留了片刻。
而后声色淡淡,“邓小姐,你是病残之身,寻常人都要慈悲为怀,伸以援助之手,我先生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
一番话,说的滴水不漏。
不仅巧妙化解了邓希茹往郑媗身上泼的脏水,还不着痕迹讽刺了邓希茹是个需要别人怜悯的老弱病残。
同时,宣示了身为纪太太的主权。
邓希茹的脸色僵了僵。
她实在没想到这个郑媗,看起来年纪轻轻,却这么不好对付。
还想再说,又被堵了回去。
“邓小姐,我是来参加朋友婚礼的,只想静静地观礼。”
所以,麻烦你闭嘴好吗?
邓希茹悻悻地合上嘴巴。
再说下去,就是她来参加人家婚礼,却不顾新人脸面搅局了。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