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顾时宴坐上车,出了好一会儿神,看向在副驾上缩成鹌鹑的何旭。
“去查查,她……是不是真的怀孕了。”
“啊……是!”
何旭欲哭无泪。
要了老命了!
……
入夜,沙昂跌跌撞撞跑到江边,被几个高大的黑衣人围堵。
他捂着受了伤的肚子,鲜红的血汩汩往外流,手臂上也挂了彩。
眼见逃生无门,他直接跳了江。
几个黑衣人快速跑过去,只来得及听到扑通一声,还隐约看到滚滚而来的江水迅速吞没了一个人影。
领头的那个懊恼地拍了拍护栏。
“Fuck!”
“文先生说,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搜!”
— —
二月中旬快过完的时候,郑媗开学了。
但开学不开学对她都没什么区别,顶多是偶尔碰上几节公开课,去点个卯。
许峦忙着出影视城的图稿,忙的脚不沾地,联系她的次数都少了。
郑媗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再有就是看书画图打发时间。
但悠闲的日子过久了,也是没意思。
很快,周琦和袁静的婚礼也到了。
悠扬浪漫的钢琴曲回响在布置美丽的婚礼场地,伴随着轻柔的乐声,一对新人走向了婚礼的殿堂。
郑媗一身奶昔白色的及膝长裙,长发飘飘,如天鹅般优雅的修长脖颈上带着一条极美的项链,硕大的黄钻几乎要闪瞎人的眼。
那是纪遇深花了一亿美元,从美国给她带回来的礼物,名叫‘无与伦比’。
也确实,链如其名。
这是她第一次佩戴,其上缀着的璀璨透黄的钻石,跟她手上的戒指适配得宜。
其中,自然也有郑媗的小心思在。
活了二十三年,她第一次想让人知道,纪遇深对她尽己所能的偏宠和珍爱。
她郑媗,也是有人疼、有人爱的。
不是施舍,不是补偿。
弹完下台时,郑媗意外看到了一个陌生又熟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