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灼痛抵不过胸口撕心裂肺的疼,顾时宴很是受伤,“你不问问我好不好,不想知道我额头的伤是怎么来的吗?”
他期盼她关心他,可又了解她的冷漠。
却总是忍不住抱有一丝希望,就像沙漠里走到穷途末路的探险者一样,饮鸩止渴。
清醒的沉沦着,也不愿回头。
“跟我有关系吗?”
事实上,郑媗一眼就看到了,可那又怎么样,错过就是错过。
最好的结束就是,断干净。
所以,有些关心的话,不该由她说。
自私也好,无情也罢。
她郑媗的心很小很小,小到只装的下一个人,也只想对一个人毫无保留的好。
小主,
不欺,不负。
一颗摇摇欲坠的心似是被扎了八百个窟窿,疼得他痛不欲生。
顾时宴苦笑,“还是这么绝情!”
他终于认清现实,他再可怜,再悲惨,都换不来她的一丝同情与心疼了。
十年了,只有他一人被困在过去。
从年少青葱走到冷眼相对……
这就是他们的十年。
不,十一年。
“有些话,我说的厌烦了,想必你也听倦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要拿得起放得下,别做有失身份的事。”
“顾时宴,别让我瞧不起你。”
这一句话,却是激怒了顾时宴,他左手用力扼住掌下柔弱的肩膀,痛声质问。
“那你瞧得起谁!纪遇深吗?嗯?”
郑媗抬眸望进那双眼。
四目相对。
竟是顾时宴率先败下阵来,他被那琥珀色瞳孔下的无悲无喜刺痛了双眼。
松手,后退两步。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充斥着毫不遮掩的恶意,还有隐隐的兴奋。
“郑媗,你和纪遇深不会有未来的。”
这话如此肯定,却又莫名其妙,让郑媗下意识往不好的方向想。
厉声追问,“你想做什么?”
疯子一旦发疯,她不敢想会发生什么。
顾时宴被心爱女人的怀疑刺痛,却满不在乎地笑了起来,“放心,现在的他还配不上我动手杀他,会脏了我的手。”
眸中阴冷杀意稍纵即逝。
一旦事情没有朝他希望的轨道发展,那他就做掉纪遇深,让郑媗的法定配偶一栏空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