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是对傅明礼和纪若妍的那点子男女纠葛看在眼里,也心中有数。
傅明礼没有犹豫断然拒绝,大声回道,“我已经做过一次逃兵了,绝不能让纪若妍再看不起我一次!”
他一定要去!
这样刺激又仗义的探险,怎么能少得了他傅明礼!
而且,他有种预感,他们福大命大!
这时,有个队员抱怨着。
“熊奶奶的,见了鬼了!”
“往常这窝口也不这样啊,这两日怎么跟启动了什么开关似的,开始发疯啊!”
“嘘!少说点!”
童队长拍了他一下,那边几个老板看着都心烦意乱的,他们可别瞎添乱子。
郑媗也听到了这么一声抱怨,但她只当是天气恶劣工人们受不住才多嘴说的,也没过度深究。
目光转向顾时宴,带着罕见的温情。
“顾时宴,你若有个万一,对顾爷爷、顾家,都是灭顶之灾,为了我,不值得!”
她不能这么自私。
顾时宴贪恋这片刻的温柔,嘴角扬起一抹温和的笑,却始终不肯松口。
“为什么总是不听话呢?”
郑媗想不明白,这么多年,顾时宴永远选择错误的答案,一头扎进歧途不肯变通。
顾时宴情深自苦,“我做不到。”
做不到,让你一人独面危险。
郑媗辛酸地避开那道目光,这份情深意重,她回应不了。
他们之间只是一场错缘。
含着泪看向她的亲哥哥,她把他放到最后,也是放到最重。
“哥,你还有骅骅,还有嫂子,爸妈也在家等你,我可以任性,你不能。”
郑钧抬手怜爱地擦掉她眼尾的泪水,只是无声地摇头,此时此刻,这个动作也做的很是艰难。
“我答应你,如果我和纪遇深能活着出来,年底一定回帝都,一起吃个团圆饭。”
这句话是在求和,亦是妥协。
她在对年少时求而不得的亲情释然,也教会那个年少的自己和解。
郑钧摸了摸她凌乱的颅顶,满眼的不赞同,“我是你哥。”
一句话,让郑媗破涕为笑。
“好!”
四人相互搀扶着往前走,同时还有愿意留下来的几组救援队,这是他们全部的人。
前路未卜,福祸难测。
狂风似乎要吃人,在这崎岖之地几乎是寸步难行。
黑漆漆的深渊像一个巨大的吸口,努力想把他们每一个人都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