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只觉得心里暖暖的,她不提那些客套的虚话,只是无声笑着,双眸含泪。
“哥,你等我一下。”
她跑回去,从飞机上拿了东西又快速跑回来,将宽大的男士加绒冲锋衣拿出来。
“哥,把衣服换了。”
不合身的衣服,还只是薄薄的一层,怎么可能保暖!
郑钧很听话地脱了那件工装大衣,换上郑媗挑选的冲锋衣,是他的尺码。
“嗬,暖和!”
他欣慰地看着郑媗,有意无意地炫耀,“还是我妹贴心,知道心疼哥哥。”
“你说是吧,顾先生?”
阴阳怪气地看着郑媗身后。
郑媗和傅明礼俱是一惊,猛地回头。
原来是顾时宴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郑媗身边。
他低声道,“我帮你一起找。”
绝口不提找谁。
郑媗冷淡不明的目光看向他,四周黑漆漆的夜色衬的他那双桃花眸愈发幽深黑亮,可是却随着无声的寂静慢慢暗淡下来。
一颗心陡然提起。
顾时宴想的很明白,要是让纪遇深就这么死了,他才是真的输了。
死人只会活在她心中。
而活人却可以慢慢地变成一滴蚊子血,彻底从她心里拔除。
“走吧。”
郑媗淡淡开口,抬步往前走去。
如蒙特赦一般,顾时宴松了口气,喘息声粗重。
傅明礼不动声色地多看了他一眼,心里的防备更重。
他得小心看着点。
可不能让人把老纪的家给偷了!
一行人各怀鬼胎地向前走去,一路狂风呼啸,除了风声只是寂静。
傅明礼打着灯在前探路,杂草荒乱,他硬是踩出一条窄窄的过道方便郑媗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