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宴不敢置信的看看郑媗,又看看纪遇深,复看向郑媗,声音沙哑至极,“你是郑媗?郑伯父的女儿?郑钧的妹妹?”
他心里已经确定这个答案了,却还是忍不住想再问一下,问的更详细一点。
万一不是呢?
郑媗没说话。
但是纪遇深察觉出不对劲,“顾时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装傻了?”
郑媗拽住他的胳膊,目光带着哀求地摇摇头,而后看向顾时宴,眼神冷淡,“我也是那个被你退婚的郑媗。”
“只是可惜,现在才算是初识。”
她骤然失笑,嘲讽不已,“今时今日,才真是可笑!”
简直是可笑至极!
顾时宴不敢相信地后退一步,挺拔的身体都在不住地晃动,仿佛遭受了巨大的打击一样。
“不……怎么会……”
几番交锋,已让纪遇深察觉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顾时宴许是忘记什么事了。
他执起郑媗的左手,看着光秃秃的无名指,一股怒火油然而生,“又把婚戒摘了?”
郑媗淡淡道,“拍戏带着婚戒不方便,我把它收在包里了。”
没秀到恩爱的纪遇深不甘心,捉住郑媗的手腕放在自己的胸口,手链与胸针相似的雕饰令他无比满意。
“这个吊坠是我们的定情信物,可不能跟婚戒一样,说取就取。”
这亲密的呢喃叮嘱,顾时宴眼眸一暗。
不用纪遇深有意提醒,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分明是一对情侣配饰。
郑媗懒得听他做戏,但又要顾及面子,他们是夫妻,荣辱与共,无论如何,不能在外人面前丢脸。
“我去换衣服,然后我们回家。”
“好,我等你。”
郑媗进屋后,纪遇城才从外面毛毛躁躁地跑进来,“老师,我……”
骤然被点名的章晓天浑身一僵,眼神示意他看向另一个方向。
纪遇城一扭头就看到了黑着脸站着的纪遇深,吓得他当场转身就跑。
“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