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首次现于人前,却被送上了拍卖台。
纪遇深觉得纪太太那双琥珀色的猫瞳甚美,淡淡的黄褐色,同这颗绝世仅有的钻石一样璀璨无瑕。
只是看着,就令他心驰神往。
郑媗整理好自己,坐在电脑前,却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脑袋似乎被浆糊糊住一样。
一团杂乱,纷杂繁复。
她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试图让自己清醒,却无济于事。
郑媗很清楚,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琥珀色的瞳孔转了转,目光清冷无情,她打了一个电话,“喂,沐言哥。”
“我上次让你准备的协议书备好了吗?”
李沐言那边不知道说了什么,郑媗听后面无表情,眉眼都弥漫着一股冷意。
“你不用劝了,我想的很清楚。”
李沐言听她声音坚决,也不再多说,无奈应允。
郑媗点点头,“好,有空了我去取。”
挂断电话后,她泄力地放下手机,冷白如玉的小脸蒙上一层迷茫。
纤细的手指勾出脖子上的项链,吊坠却是一枚戒指。
郑媗低头,目光变得晦涩。
这是属于她的那枚婚戒。
自从结婚后,她担心在学校暴露已婚的身份,就几乎没怎么戴过。
起初,这枚戒指是放在抽屉里的。
后来,纪遇深发现后,生了很长时间的闷气,没两天就不知又从哪寻来一条合金的链子,连同戒指,强制性戴到她的颈上。
郑媗苦笑。
她就像是纪遇深的掌中物一样,身上必须打上他的标签。
仿佛这样,就能证明她是他的所有物。
郑媗垂眸,浓密的睫羽遮住眼底情绪,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弧度。
算算时间,也该结束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收到一则讯息。
顿时,郑媗皱起眉头,愁容满面。
许峦发来消息,皮埃尔忙着跟进霓裳大剧院的工程,无暇顾及陆南,玛埃尔又不知所踪。
陆南在海市人生地不熟的,没什么认识的人,唯有对她观感不错,所以拜托她代为照顾两天。
是以,给她放两天的假,这两天陪着陆南想去哪里都可以。
郑媗无语极了。
她看着像是会照顾人的吗?
还外加陪玩?
还有这个陆南,是准备黏上她了吗?
还说对她观感不错,他们连话都没说几句,她怎么不信这话是从一个自闭症小孩嘴里说出来的?
别是皮埃尔嫌弃陆南累赘,想甩锅丢给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