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已至此,能瞒多久算多久。
顾时宴闷声吸完最后一口烟,将烟蒂按在烟灰缸里,略微思索了一下。
“等我从海市回来。”
沈牧心里一惊,面上却不动声色:“海市?”
桌下的手早已不安地摩搓着。
他去海市做什么,是想起了什么,还是有公务在身,若是后者还好,可到底身在同一座城市,撞见的后果他不敢保证。
顾时宴没多想,把自己的行程简而告之,“去横店和影院视察一下,顺便参加个招商展览会。”
沈牧想也不想脱口而出,“我陪你一起去。”
顾时宴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戏谑道:“怎么,怕我不认账?”
他就去两天,又不是一去不回,值当这么跟着他跑一趟吗?
沈牧装作怕他回头不认账的样子,蛮不讲理起来,“我不管,我就跟着你,正好躲躲江阑挽。”
尚越收到暗示,也在一旁打起马虎眼:“宴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沈牧他见到江阑挽就跟耗子见到猫一样,英雄气短啊!”
“哎,你怎么形容的?”
他那是失信于人,心生愧疚好吗?
尚越瘪瘪嘴,回了他一个大白眼,“我说的都是我眼睛看到的。”
沈牧气的直吸气平复呼吸,而后发泄在顾时宴身上,“你就说,你同不同意!”
同意最好。
不同意的话,他自己订机票,偷偷跟着去。
诶?
不对啊?
沈牧这才发觉自己着相了,他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为所欲为的去,干嘛要征求这个混球的意见!
真他妈给他脸了!
顾时宴无所谓地笑了笑:“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