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听得耳顺,他终于一雪前耻了,神采飞扬地朝着顾时宴伸出手,“给钱吧。”
顾时宴无奈地看着他宛如小人得志的张狂劲儿,干脆利落地把筹码给他。
胡了一回牌,看把他给得意的!
尚越有些为难:“没了……”
正在低头数着筹码的沈牧闻言,眼皮子都没抬地摆摆手,“你和圆子先欠着,我一门心思只想要顾时宴的。”
圆子打趣:“牧哥这是跟宴哥杠上了?”
话音刚落,他就自己把自己给反驳了,“牧哥,不至于吧,就这百八十万,您也看不上眼啊!”
圆子也是才想明白,沈牧那可是花钱如流水,可看不上这输的三瓜两枣的,能这么找茬,肯定是在跟谁置气呢?
至于是谁,想都不用想好吧!
难怪尚越那小气吧啦的人今天就这么认栽了,敢情是两边和稀泥啊!
沈牧阴阳怪气地哼声,眼睛若有似无地瞥了眼某人,“谁让某人害我丢了面子呗!”
顾时宴浑不在意地笑笑。
周围人顿时感兴趣了,意有所指地调侃道:“牧哥,究竟是哪路神仙惹了你了,说出来也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
这群看热闹不嫌事大的,还乐呵乐呵,分明是想看他笑话!
一个个猴精猴精的,心里门儿清他是在生顾时宴的气,心里想八卦,偏要装作不清楚!
就像那瓜田里的猹,上蹿下跳!
沈牧也不兜圈子了,没好气地质问他:“你给你那小情人的VOGUE十月刊封面,是抢我的知道吗?”
顾时宴不置可否地点头,反问道:“你要纡尊降贵去拍杂志?”
沈牧声音猛然提高几个度:“那是我许给江阑挽的,她跟了我一年,就求了我这么一件事,就差签合同了,结果被你给撬走了,我他妈的到现在都不知道怎么见她!”
他当初信誓旦旦地跟江阑挽保证,结果啪啪打脸,脸都肿成猪头了!
“宴哥,牧哥好不容易收心……”
顾时宴置若罔闻地推倒面前的牌,脸上没什么情绪:“胡了,十三幺!”
“顾时宴……”
“那是补偿费。”
男人的眉眼多情,嘴角还勾着笑,声音却是淡漠的,细品之下,还有深入骨髓的凉薄。
说好听点是补偿,说难听点就是嫖资。
沈牧惊愣住,“不是才一星期么,那个叫向什么之的……”
身旁立刻有人提醒他:“向之婧。”
沈牧有些心烦意乱:“叫什么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