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比他预料之中的还要愉悦,那是一种与商场上无往不利截然不同的快感。
难怪傅明礼那群人都贪花好色,身边从没断过女人,暗地里没少嘲笑他是个不解风情的老古板。
更是在今日婚宴上,对他抽风似的挤眉弄眼,口口声声地宣扬不能打扰他的春宵一刻。
直到此刻,他才深有体会。
纪遇深不知餍足地吻了吻女人红肿不堪的唇瓣,与她十指相扣,共赴人间极乐。
夜色如墨,暖了一室春情。
有人洞房花烛、春宵帐暖,也有人心神不安、彻夜难眠。
隔海相望的大洋彼岸,温润儒雅的青年临窗而立,饮下一杯又一杯的红酒,却始终心绪难平。
他迟疑着抚摸上心口,认真聆听……
那颗心分明在跳动,他却只觉得空落落的,仿佛缺了一块。
甚至在隐隐作痛。
——
两年后
十月份的海市,温度适宜,湿度适中。
郑媗一大早就到了工作室,将连夜赶出来的建筑测绘图纸交给负责人文森。
恰好许峦拿着公文包从门外走进来,众人都恭敬地打着招呼。
郑媗语气亲切,却不失尊敬,“老师。”
文森也站起来,“许教授。”
许峦颔首,步履匆匆地走过去,顺便叫走了郑媗,“媗媗,你跟我来办公室一趟。”
“是。”
对此,众人都见怪不怪,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谁不知道郑媗是许峦的得意门生,平常都是由他本人亲自带的。
不过他们也都明白,郑媗年纪小,乖巧勤奋不说,还极有天赋,又是他的亲徒弟,既寄托了老师对学生的殷殷期许,又满含着长辈对晚辈的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