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遇深定定看了郑媗半晌,那目光是她看不懂的深意,而后从喉咙里发出了无奈的叹息,“好。”
真是个傻姑娘。
像他们这样身居高位的男人,能够在不见硝烟的商场混的如鱼得水,又怎么可能干净的如同一张白纸!
是她太过心善单纯,阅历太浅,被书本上迂腐的道德法律束缚得太紧,不知道法律和规则对于权势在握的人而言,形同虚设。
不过,她也不需要知道。
生活在象牙塔的公主,就该一辈子干干净净的,不惹尘埃。
她的公道,他会来讨。
只是不用让她知道。
嗯……就当是他觊觎她美色必须要付出的报酬好了。
郑媗完全不知道纪遇深脑中翻滚着什么危险的思想,仔细嘱咐道:“这件事不要和其他人说。”
她不想再兴师动众。
除了还在休养的郑钧和四处拜访名导、满大街乱窜的富贵闲人纪遇城外,其他人不是在忙工作,就是在为婚礼事宜奔波。
这个时候,她不想添乱。
而且,本就是可大可小的事。
当然,身残志坚的郑芯在她这里不算个人,她不知道郑芯在其中有没有扮演什么角色,又或者发挥什么作用。
只要她安安分分的,别让她抓到什么把柄,这段时间就会相安无事的过去,井水不犯河水。
否则,大家都不要好过了。
纪遇深敛眉沉思,答应得很爽快。
他心中有数,在这个当口,把事情闹大并不是什么好事。
毕竟,把狗逼得急了,入了穷巷,是会跳墙的。
纪遇深复又看向郑媗,黑眸深沉。
狗急跳墙的代价,他付不起。
两人静坐了一会儿,沉默无言。
良久,郑媗清冷宁静的声音似乎从遥远飘渺的仙山而来,“纪遇深,我们和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