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接到电话时,正在咖啡厅和李沐言梳理她所有的产业,包括爷爷留下的遗产和纪家提亲的聘礼,现在全部过户到了她的名下。
这些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可不能马马虎虎就对付过去。
没想到,她靠着结婚,竟然又小富了一把。
听起来,还真是讽刺。
郑媗示意李沐言继续,自己则避到了僻静无人的角落。
郑钧没有心思跟她寒暄,一开口就直奔主题:“我问你,你和纪遇深的婚姻,到底是你自愿的,还是爸妈逼迫你的?”
他屏住呼吸,只要郑媗说一句不愿意,他就愿意豁出一切,也要她重获自由。
他的妹妹,不该这样勉强自己。
岂料,郑媗轻笑一声,声音极尽温和:“你是不是听到什么风言风语了?爸妈问过我的意愿,我是自愿的。”
没有失望落寞,也没有娇羞喜悦。
总之,很平淡。
完全没有处于新婚期的甜蜜羞涩。
郑钧心里空落落的,不该是这样,这样不对。
他跟林澜异国领证时,林澜又是激动又是娇羞,甚至还有些忐忑,以致整个人看起来都无比反常。
绝非郑媗这样的事不关己。
郑钧脸色灰败,从喉咙里艰难地吐出了几个字,声音沙哑,甚至有轻微的颤抖:“你是不是用我,跟他们做了交易?”
那天,郑泰安通知过他,会撤了他的CEO职位,将他委派到南非,三年都不得回国。
以他对郑泰安的了解,在事情没有十拿九稳之前,他是不可能对外透露的。
但是,直到现在,撤销他职位和委派南非的通知迟迟都没有下来。
只能说,郑泰安已经收回对他的职位调动了。
那么,到底是谁让他收回成命的?
偏在此时,寰宇和郑氏联姻的消息出现的这么巧。
巧合到让他都无法不心生疑虑。
他心里确定以及肯定,这其中绝对有郑媗的努力。
很久很久,只听见郑媗的沉默和自己清浅的呼吸声,郑媗平淡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