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媗微微皱眉,她实在觉得‘媗媗’这个称呼有些难以接受,远不如不甚亲近的郑媗来的让人顺耳。
这不是多此一问吗?
先前逼着她退婚的也是他们,她有不愿意的资格吗?
不曾想,回家了还要陪他们做戏,只为让他们求个心安理得。
只见乖巧的姑娘难堪地低下头,声若蚊蝇般:“我不想强求。有缘人难得,我不愿拆散他们,再说,世上的男人不只有顾时宴一个,总有更适合我的。”
“况且,以我们郑家的权势和地位,我根本不用担心嫁不出去,就算没了顾时宴还有比他更好的。”
余光注意到秦蓉面色越来越温和,显然是她很满意她的识相。
郑泰安看着眼前几欲哭泣的小姑娘,这是他的亲骨肉,他也曾真真切切地期待过全心全意要宠爱的女儿,尤其是那双与妻子极为相似的琥珀色瞳孔盛满了脆弱怯懦,不由软了心肠:“不要难过,顾时宴错过你是他的损失。”
难过不也有你们的一份力吗?
郑媗抿唇,最后也只是化作无奈:“我不难过,有些人、有些事,不值得我难过。若是就这么一件小事就让我伤心欲绝,以后哭的日子还在后面呢!”
“以我们郑家的身份和地位,有的是大把的青年才俊扑上来,我犯不着为了一个顾时宴要死要活。”
“说得好!”郑泰安大喝,他很难得对郑媗满意,此刻甚至异常欣慰:“不愧是我的女儿,善良纯粹、豁达通透、眼光长远。”
郑媗:“……”
总算是过关了。
她就知道郑泰安愿意听这个,不会想要听她不依不饶地死攥着顾时宴不放,这种争吵只会让他们觉得厌烦。
秦蓉嘴角抽了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夸自己,真够不要脸的。
“媗媗你尽管放心,爸爸一定给你寻个更好的,比顾时宴只上不下。”
郑媗得知自己的生父还没打消用自己联姻的想法,不过对于如此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的观念,她也只能点头:“谢谢爸。”
就此终结了话题。
秦蓉尴尬地扯了一下郑泰安的衣服下摆,成功拉回了郑泰安放飞的思绪。
郑泰安正色道:“媗媗,你跟我来,我有礼物要送你。”
这是‘媗媗’叫上瘾了?
她听得还不习惯呢?
怪别扭的!
至于礼物,不知是惊是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