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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滚！”

“你们都给我滚！我不想看到你们！更不需要你们假惺惺的怜悯！滚啊！”

一连串的恐惧和打击，包括对自己的否认，彻底击溃了她的心理防线。

昔年的痛苦记忆再次重见天日，呼啸着淹没了她，被迫生子的屈辱，孕期的种种不适，分娩时的痛不欲生……

分明逃出来了，却好似又回到了原地。

有怨，也有恨。

西蒙鼓起勇气靠近，委屈地快要哭出声来，“妈妈，我和爸爸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去拉郑媗的手，却被一把打掉。

“别碰我！”

那种声色俱厉的厌恶吓哭了西蒙，他还是个渴求母爱的六岁孩子，被自己的亲生妈妈反感厌恶，直接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霍缙川沉着脸将西蒙放在一边，抱住郑媗的脑袋，强迫她接受现实。

“不管你承不承认，他都是你的儿子！”

“他不是！”

郑媗声泪俱下，没有焦距的眼血红血红的，里面盛满了抗拒和痛恨。

“他是孽种！是罪恶的产物！要不是你强迫我，他们根本就不会存在！”

“他们本来就不该存在！”

“我厌恶他们，就跟厌恶你一样，你们都是我这辈子的耻辱！耻辱！”

西蒙稚嫩的脸上满是受伤之色，却还是上前抱着郑媗的胳膊哭着乞求。

“妈妈…妈妈，你别讨厌我和妹妹，我们会听话，会乖，会好好照顾你的……”

郑媗甩开他，她现在听不得别人照顾她的话，仿佛她真的成了废人。

“我不需要你们照顾我，只要你们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就谢天谢地了！”

“拜托你们，放过我，好不好？”

西蒙再也忍不住，哭的撕心裂肺，“呜呜……爸爸……爸爸！”

“斯蒂文！”

左边是孩子他娘，右边是亲生的崽，霍缙川左右为难，里外不是人，只能先把这闹得不可开交的母子俩分开。

斯蒂文看见这混乱的一幕都惊呆了。

“在，家主！”

“把西蒙带走！跟西尔嫚一块送到帝都去，交给老头子！你亲自去！”

“是！”

斯蒂文抱着不停挣扎的西蒙走了。

孩子撕心裂肺的哭声消失，霍缙川揪着的心还是揪着，他忍不住掀唇嘲讽。

“儿子哭成那个样子，你满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