润南吉缓缓地摇了摇头,“皇上,臣得到的消息绝对没问题,那人就是那么说的。”说着,他还特意强调似的点了点头。
不仅如此,为了确保消息的真实性,润南吉可是下足了功夫,仔仔细细地确认过,那个人绝非孟城主的手下。
正是因为有了这般确凿的证据,他才胆敢对皇上如实禀报,并坚信不疑。
如此想来,如果在此处当真寻不到皇后娘娘的踪迹,那么问题肯定出在了消息上面。
难不成是那人蓄意为之?
想到这里,润南吉不禁皱起眉头,暗自思忖道:莫非真是自己疏忽大意了,所以才会轻易地上当受骗?
在宅院里四处寻找了一番之后,凌炎依旧一无所获。
孟瑾城见此,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好气儿地开口问道:“皇上,这院子您也进来查看过了,该瞧的地方您也都瞧遍了,不知在找什么呢?”
凌炎的心中同样充满了疑惑,虽然此番未能找到薛锦画,着实令人感到惋惜,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至少能够证明一件事——孟瑾城必定隐藏着某些见不得光的秘密。
于是,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四周,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孟城主的这座院子,布置得可真是雅致非凡呐!只是不知道,如此清幽的雅园之中,是何人在此居住呢?”
孟瑾城知道他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心底多少也是不开心的,但是他还是笑了笑,“皇上,这院子一直都空着,并没有人住。”
凌炎听闻孟瑾城所言后,眉头微蹙,流露出一丝疑惑之色,轻声说道:“真的吗?”其语气中明显透露出对这番解释的怀疑。
孟瑾城则面带微笑,从容地回应道:“自然是的,皇上您之所以觉得这屋子如此新颖独特,无非是因为每日皆有专人前来悉心清扫打理。”
然而,凌炎并未轻易接受这个说法,仅仅只是反问一句:“是吗?”
那简短的两个字里,蕴含着几分不信任的意味,仿佛他心中另有一番思量。
孟瑾瑶敏锐地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变化,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于是,她赶忙开口道:“皇上,其实这院子本身并无太多值得观赏之处。依我之见,倒不如咱们移步前往院子里的花园一观,那里的景致方才称得上真正的美不胜收呢!”
可惜此时的凌炎满心挂念着薛锦画的下落,根本无暇顾及其他。
他心情愈发焦躁烦闷起来,哪还有闲情逸致去陪旁人闲聊赏花?只见他面色渐渐阴沉下来,闷声说道:“不必了,朕今日一路走来,着实感到有些疲倦乏力,此事还是改日再议吧。”
孟瑾瑶本还想继续劝说,但刚要张嘴,就被凌炎不着痕迹地打断或阻拦了回去。
尽管她内心焦急万分,却也只能暗自叹息,深感无能为力。
待到凌炎离去后,孟瑾瑶心中仍有些许不快,她嘟着嘴向大哥抱怨道:“大哥呀!都怪大哥啦!本来皇上都已经应允我了,让我带着皇上赏花了呢,瞧瞧如今这局面………”
“皇上他肯定是不高兴了才会就这么走了,定然是因大哥方才所言,扫了皇上的兴致,这才如此气恼地拂袖而去。”
眼见自家小妹这般嗔怨自己,孟瑾城的脸色顿时阴沉下来,心情自是好不到哪儿去。
然而,孟城主毫不留情说道:“阿瑶啊,你莫不是失心疯了不成?你明知道我和那家伙素来不对付,可你倒好,竟一味地偏袒于他,莫非你已然忘了,究竟谁才是与你血脉相连的至亲之人了么?”
孟瑾瑶秀眉紧蹙,面露不满之色,辩驳道:“大哥,那可是晋国的皇上啊!即便大哥心底对他颇有微词,但总不能阻拦我心悦于他吧?”
“你喜欢他?你是不是疯了?”孟城主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之人,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她的声音因愤怒而微微颤抖:“大哥,不是我疯了,而是你疯了!那可是晋国的皇帝啊,位高权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拥有无尽的财富和权力,这样的男子,我为何不能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