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夫人缓缓地回到了屋子里,然而内心深处却始终被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安所笼罩着。
她坐在床边,眉头紧锁,脑海里不断回响着刚才与薛锦画的对话。
尽管表面上看起来一切都还算正常,但那种莫名的担忧却如影随形,挥之不去。
一旁的翠西敏锐地察觉到了城主夫人的异样,轻声问道:“夫人,您怎么了?为何如此心神不宁?”
城主夫人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忧虑,喃喃自语道:“我总觉得,薛锦画似乎并未欺骗于我………”
翠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急忙劝说道:“夫人,您千万不可轻信她啊!说不定那薛夫人就是故意设下陷阱来陷害您呢!”
翠西深知,一旦城主夫人出了事,那么她便能够高枕无忧、不再有任何威胁。
所以,她极力想要说服城主夫人不要相信薛锦画所言。
然而,城主夫人却摇了摇头,语气坚定地说:“可是我仔细回想起来,倘若她当真有意欺骗我,又怎会跟我说那些话?而且当我刚走进房间时,她也丝毫没有表现出要加害于我的迹象,反而言辞恳切、态度真诚。”
想到这里,城主夫人的心情愈发沉重起来。
假如薛锦画真的是个骗子倒也罢了,可万一她说的都是真话呢?
一想到城主大人此刻正忙于处理城中事务,而自己却面临这样一个艰难的抉择,城主夫人只觉得一颗心瞬间沉入了无底深渊。
要知道,南疆城乃是晋国的附属城池,如果薛锦画所说之事属实,一旦消息传到晋国,恐怕整个南疆城都将难逃被屠戮的厄运。
城主夫人的眉头紧紧地皱着,满脸都是忧虑之色,她那美丽的容颜此刻也显得有些憔悴不堪。
只见她犹豫再三后,终于还是开口对一旁的侍女翠西说道:“翠西,我实在是心中不安,你快去替我办件事情吧。”
话音刚落,城主夫人便小心翼翼地将头凑到翠西的耳边,轻声细语地嘀咕起来。
随着城主夫人的话语传入翠西的耳中,只见翠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难以置信的神情。
当城主夫人把话说完时,翠西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般,身体猛地一颤,接着竟“扑通”一声直直地跪在了地上。
“夫人!您当真要如此行事吗?还望您三思而后行啊!”翠西一边跪着,一边抬起头来,满脸惊恐地望着城主夫人,声音颤抖地哀求道。
然而,面对翠西的劝说,城主夫人却只是微微一怔,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决绝。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翠西,你不必再多说了。我心里清楚得很,自从那件事发生以后,我与城主大人之间的关系早已变得岌岌可危。但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恐怕我们之间真的就要彻底决裂了………所以,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一定要去试一试。”
说到这里,城主夫人不禁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苦笑。
而此时的翠西,则依然跪在地上不肯起身,继续劝说道:“可是城主夫人,您想想看,万一这事被城主大人知道了,他又怎能容忍得了您这样的做法呢?到那时,只怕你们之间的感情将会荡然无存啊!而且说到底,这一切都是那薛夫人惹出来的祸端,她为何偏要跟您提及此事呢?”
听到翠西提到薛夫人这个名字,城主夫人的脸色瞬间微微一变,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她沉默片刻后,语气坚定地说道:“翠西,关于这件事我已经想得非常明白,无需你来多言。如果你不愿意帮我的忙,那么我就算独自一人,也要想尽办法把它完成。”
“哪能呀,夫人,奴婢可是您的贴身丫头,我自然是马上就去办好啦!”翠西双膝微屈,行了个礼后便转身准备离去。
城主夫人见此,脸上总算露出了一丝满意的笑容,但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不安。
毕竟这件事情万一败露出去,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思及此处,她连忙叫住了翠西:“等等,还有件事儿得嘱咐你一下。关于这件事啊,可得瞒紧了咱家小姐,暂且不能让她知晓半分。”
翠西微微颔首应道:“是,夫人放心吧,奴婢心里有数着呢。”说罢,她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房间,开始着手去办夫人交代的事情。
不得不说,这翠西的办事效率当真是极高的。
没过多久,她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向城主夫人禀报:“夫人,奴婢已经打听到城主的行踪了。听说城主今日要前往晋国公干,估摸着大约一日便能归来。”
听到这个消息,城主夫人心头一喜:“如此甚好,仅仅只有一日时间的话,应该是足够我们行事的了。”
待确认城主已经启程离府之后,城主夫人稍作打扮,便蹑手蹑脚地朝着城主的书房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