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大人还能玩那玩意儿!”
汗从我脑门流出,通过脊背流向腰部,被我大花裤衩的松紧带猛吸一口,大爷不知道我的那个洋娃娃可是硅胶制作而成。
“走,帮我收摊,回去你也不用忙活了,你大妈都给你收拾好了。”
“给大妈添乱了。”
小主,
“嗯,忙了大半天,又是打扫又是整理,这女人都多多少少有洁癖,不过人家这整理家务的手艺,没得说。”
大爷把我说得一愣一愣的,但老头今天确实帮了咱,我暗暗发誓,哪天我发达了,一定花七十块钱给大爷买一整条“红将军”。
我和大爷走了半个多小时,一座旧小区出现在眼前,一看就是八九十年代的产物,小区不大,住户也不算多,共有五六盏路灯,发昏的光照,灰色的墙皮,和那个时代的颜色如出一辙。
大爷生活在这样一个小区,说实话,在我意料之中。
“小区比较破旧,住习惯就好了。”
“挺好,老小区安静,适合上岁数的人在这生活。”
大爷住在小区的最后一排,五楼,他开了储藏室,我帮他把三轮车推了进去。
“这么高的楼层,方便吗?”
“习惯了,你大妈不愿搬。”
楼道里一片漆黑,大爷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手电筒,小心翼翼往上爬。
楼道的空气里弥漫着浓厚的年代感,或者说有点儿发霉。
我突然意识到,第一次登门拜访,自己居然两手空空。
“大爷,您等会我,刚才走得急,我去买点儿水果。”
大爷转身摆摆手:“行了,咱俩认识又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大妈也不是那种人,别买了,先上楼,以后有机会。”
大爷说的我有些无地自容,平时我对人家可又是调侃又是讽刺的。
开门的大妈满面笑容,像期待已久,她头发花白,面目和善,指着餐桌上热气腾腾的两碗面,说再不来面都凉了。
显然,有一碗是为我准备的。
像去陌生人家第一次做客一样,拘谨、客套,大爷吃完饭就到书房练字去了,大妈在客厅家长里短和我聊着,我也不好意思起身离开。
直到大爷再次戴着眼镜从书房回到客厅。
“时间不早了,让小刘早点上去休息吧,以后想聊天有的是时间。”
“噢,对对,小发,这是楼上的钥匙,上去早点休息!”
大妈从抽屉里拿出一把钥匙。
“我……这是......”
“行了,别推辞了,你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出了这门准备睡大街啊,拿着吧,阁楼闲着也是闲着,有人住还能有点人气。”
大爷大妈的操作有些令我措手不及。
“我......我得交房租,不能白住!”
萍水相逢,咱不能欠人家太多。
“小发,只要你不嫌弃,以后这就是你家,什么房租,大妈不要!”
“这你就不懂了,老婆子,现在的年轻人都要个面儿,好,满足你,一月二百。”
“三百!”
“二百二!”
“二百五!”
“成交!”
唉,谁能想到,有朝一日,我会栖居在大爷的屋檐之下啊!
上六楼,打开门,我仿佛真正拥有了一个家,虽不大却令人倍感温暖:干干净净的老式家具,一尘不染的地板,一条散发着阳光味的毯子甚至在桌子上还摆着两三样水果,我不知道这世上除了我妈会这样待我,谁还会这么做。
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既有感于胖子和小梅的邂逅,又有感于大爷和大妈待我之情深,我毫无睡意,睁开眼,墙上有光亮,是一台崭新的空调。
两天,我和胖子谁也没联系谁,一是人贩子那边肯定没啥消息,二是胖子可能也需要点时间沉淀沉淀。
我这两天过的也算逍遥,跟着大妈早起晚归,逛菜市场、跳广场舞,从大妈那里我才得知,之前大爷脸上的伤不是大妈的杰作,当然,现在看更不可能是贤惠的大妈所为,是大爷自己在楼道里磕的。
有些人不经念叨,一念叨他就来找你。
我不记得这是第多少个被胖子吵醒的早晨了,我的铃声也从“你当了别人的小三”换成了007的片头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