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韩言没有拒绝。
程义买了两顶鸭舌帽,一顶白的,一顶黑的。
韩言拿了那顶黑的戴上后。
程义懒得提袋子,又把那顶白的戴到了自己头上。
再回到病房的时候,周开陆和谢天羽也到了。
谢天羽问他们:“冷到这种程度了吗?你们俩还一人去整了一顶帽子?”
随即他注意到韩言的头发没了,问他:“你怎么整成光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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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在阴间,被鬼王用喷子把头发喷秃了。”他躺在床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因为那一块已经摸不到扎手的短发了。
不会永远都长不出来头发了吧?
“怪我,还是怪我。”周盛愧疚道。
“不怪你,怪那个破鬼王。”韩言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程义好奇:“你们怎么下到阴间去了。”
韩言看了一眼周盛,没说他已经死了的事情。
是说他自己需要阴气,顺便带周盛起床活动活动。
在坐电梯的时候碰到一个阴魂。
那阴魂踩在电梯上面,把他们送到了阴间。
他把斗鬼王,和自己头发被喷的过程和他们说了一遍。
谢天羽安慰他:“换个角度想,他们俩已经魂飞魄散了,你只是丢了块头发。
心里是不是就好受一点了?”
韩言缓缓点头,心里还是高兴不起来。
周开陆经过一晚上的休息,状态已经好了不少。
这会儿正坐在床边陪周盛讲话。
程义坐在旁边看着他们父子俩交谈,眼里有种说不明的情绪。
谢天羽注意到他情绪不对劲,走过去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程义抬头冲他笑了一下,但眼里的哀伤藏不住。
趁程义出去买饭的时候,韩言跟着谢天羽去上厕所。
两人出来后就在走廊窗户边吹风。
谢天羽看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主动问他:“你想问关于程义的事?”
韩言点头。
谢天羽从兜里拿出一根烟,想到这里是医院,就拿在手上捏着没有点上。
他问韩言:“还记得当初我和程义一起来找你的时候,我们三蹲在厕所里说的莲塘村的那件事情吗?”
“记得。”
韩言说:“你说当年那个事件只有两个人活下来了,一个是失忆的龙局长,还有一个疯了,但没说是谁。”
谢天羽点头,一下把手里的烟折成了两截:“疯掉的那个,是程义他爸爸程初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