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尤乾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后,忽然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
他压低声音向柳江河提议道:“江河啊,你说说看,侯老头下葬的那天,咱们是不是应该给他送上一份‘惊喜’呢?就跟昨晚那样,弄些烟花放一放,也好让他在地下热热闹闹的......”
原来,尤乾一直对侯家心怀怨恨。当年,侯家曾强夺他家的产业,不仅如此,还对他们一家人百般羞辱。
这笔账,尤乾可是深深地记在了心底,发誓一定要找机会报仇雪恨。
然而,没等尤乾把话说完,柳江河便赶紧伸手打断了他:“乾哥,依我之见,这样恐怕不太妥当吧。毕竟人家已经去世了,正所谓死者为大呀,咱们还是得尊重一下。他们不仁不义,我们也不能干这种缺德的事”
“再说了,在这种时候和他们起冲突,实在算不上是什么明智之举。万一惹出什么乱子来,可就得不偿失啦。”
“没错,江河的想法的确非常合理。先不提其他方面,尽管侯德全已经离世,侯勇也被判处了死缓,但最为关键的人物其实是侯权啊!”
“他现今依然在位,并且说不定未来还有晋升的可能性呢。所以说,此时此刻与他们发生正面对抗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谢建国一脸严肃地附和着柳江河的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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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明祥轻轻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们一家人固然令人憎恶,但我们没有必要在这种时刻仅凭一时之气行事。”
“侯德全被活活气死,侯权和侯军想必此刻心中仍憋着一团怒火呢。要是咱们在这个节骨眼上去招惹他们,那可真不是什么聪明的做法。”
“依我看呐,今年江河你们就暂且不要返回柳河村过年啦,以免跟他们碰面后再度引发不必要的争端。”
就在不久之前,柳江河好不容易才成功说服了杨莹一同回到柳河村欢度新年。
然而,当他获悉侯德全将在过年期间举行葬礼时,内心不禁陷入了深深的纠结之中。
一方面,他十分渴望能够带着她回老家与亲朋好友团聚,在父母坟前正式介绍未来的媳妇,让他们也高兴一下。
另一方面,他又担心会因为与侯家的纠葛而让这个年过得不太平。
究竟该如何抉择,着实令他感到左右为难。
他心中着实忐忑不安,一想到要重回柳河村,便不禁担忧起可能会与侯家人产生激烈的冲突来。
尤其是那个行事疯狂的侯军还在村里时,情况更是令人忧心忡忡。
毕竟,侯军可是将自己的父亲活活气死,而除了内心深处那难以抹去的愧疚之情外,恐怕他早已将所有过错都归咎于侯勇被判处死缓这件事上。
而在此事中,柳江河其实起到了不小的推动作用。
谁能保证当侯军彻底冷静下来之后,不会将这笔账算到柳江河的头上来呢?
若是此刻不巧让他撞见了自己,那不就是自讨苦吃、给自己找麻烦吗?
再者说了,他不久前才刚刚成功地向杨莹求得了婚。
然而,就在这几日里,杨莹满脸鲜血倒在自己怀中的恐怖场景却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梦中,令他心生恐惧,深怕这可怕的梦境有朝一日竟会成为现实。
尤乾见状,则是不满地嘟起了小嘴,显然对于长辈们如此这般的诸多顾虑颇不以为意。
不过,其他众人对此却是相当认可,就连柳江河本人最终也下定了决心:“高老师和谢叔所言极是,今年依旧如同往年一般,由我独自一人回去祭扫坟墓,即便真的不幸与他们相遇,谅他们也不敢轻易拿我怎样!”
他有些不放心尤乾,劝说道“乾哥,你也别不当回事,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侯家已经的运势已经再走下坡路了,且等几年再看”
对于报仇这件事,经过这漫长的三年多岁月洗礼和种种磨砺后,他深深地领悟到,这绝非轻而易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