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启训斥了两句,即便白飞瑶是他心目中的白月光,易晏却也是半个字都不敢反驳。
谢羽熙看着小师弟桑眉搭眼的样子,多少有些于心不忍,干脆捂住肩膀哎哟了几声。
易晏见状关切地问道:“大师兄这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
一旁的苏启更是手忙脚乱地上前拖住他的胳膊。
“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易晏满脸疑惑,“旧疾?什么旧疾?”
谢羽熙哎了一声,摆摆手。
“没什么,就是前不久摔了一下。”
“什么摔了一下,分明是差点掉下悬崖!”说起这件事,苏启的脸色就格外臭,“三个月前我们在崂霁山里发现一株长在悬崖上的梦菲草,我都说了太危险去不得,他偏不信邪!要不是命大,现在坟头的草都比人高了。”
谢羽熙挨了训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地认错。
“师傅教训的是,谁让那梦飞草是您炼制新药所需的最后一味药草呢。为了师傅的心愿,徒儿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值得的。”
“去去去,少在这跟我油嘴滑舌!”
苏启嫌弃地瞪了自己这个大徒弟两眼,但扶着对方的手却是半点儿也没松劲。
经过这么一打岔,易晏总算是从惶恐且尴尬的气氛中解脱出来。他看了眼“虚弱”的谢羽熙,小心翼翼地建议道。
“师傅和师兄舟车劳顿,不如先行进楼休息。等您和师兄精神恢复了,徒儿再来听训。”
看到对方像个犯了错的孩童般谨小慎微,苏启一腔的火气又散了大半。
“罢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赶紧给你大师兄把房间准备好。”
“是!”
易晏感激地看了眼谢羽熙,这才招呼着回京的车队进入梦丹楼。
第二日,苏启是在吵闹声中惊醒的。
他顶着一头乱发和乌青的眼眶从房间中走出来,就看到谢羽熙正在组织人手将一车车带回来的行李分门别类地放进库房里去。
“东西在那又没长脚,你慌什么。”
谢羽熙自知吵醒了暴脾气的师傅,却也不害怕,反而有模有样地教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