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我们再讨个彩头如何?”
坐在他身边的韩程九听了,眼睛骤然一亮。
果然还是他哥哥最懂他了!
这宴会不是唱歌就是跳舞,他早就看腻了。
大梁国如今国力深不可测,而西楚国的内部早已腐朽不堪。
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自从没有了何老将军之后,老皇帝一高兴痛饮三百杯,整日贪图享乐,早就将身子骨给造垮了。
可以说,西楚国如今就是一个填不满的大窟窿,甚至不用推,它自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倒了。
到了如今,就算只是大梁国派来的使臣,他们也得小心招待着,生怕什么时候,人家就不让他当这个皇帝了。
于是,皇帝赞同地点了点头,随后似是有些好奇地看向他。
“说的有理,不知大梁国使臣想要个什么彩头呢?”
闻言,韩瑾舟眸子似是不经意地扫向那人,而后躬身道:“小臣以为,不若就再来个比赛吧。”
“素来听闻泱泱大西楚,骑射甚好,因此便想前来讨教一二。”
老皇帝闻言,微愣过后便开怀大笑起来。
“好!就如使臣所言。”
随后老皇帝看向台下众人,问道。
“下面可有人想与这位小兄弟比试比试的?”
整个大殿热闹非凡的喧闹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
一瞬间空气仿佛凝滞了,无人应答老皇帝的话。
西楚国或许原来还有人会些骑射。
比如,段老将军和何老将军。
然而,现在。
满朝文武大臣,要么是个半吊子,上去了也不过是丢人现眼。
要么就是个只懂“之乎者也”的书呆子,又何谈“骑射”二字。
眼看着老皇帝的面色越来越黑,底下的大臣额头上瞬间汗如雨下。
若是何砚书没受伤,说不定这时候他便上去了。
然而没有如果。
就在众人以为泱泱大西楚国,就要这么颜面扫地的时候。
顾念站了出来。
“微臣愿意一试。”
她是何老将军之“子”,是最适合打破这个局面的人。
因为若是一个历经沙场的老将,对上上面那个还是少年的韩瑾舟。
即使赢了,也不会有人觉得光彩。
甚至还会被人说是胜之不武。
只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