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明最后问她有没有喜欢的蜀锦花色,谢晚意便猜到他要去蜀中,写道,“蜀中路难行,君多保重。”
裴恒见她没回答喜欢什么,还有些小失望。
两人一聊就是好一会儿,直到姜岁禾过来才中断。
裴恒意犹未尽,自然脸色不太好。
姜岁禾径直便是,“王爷带我一块儿走吧。蜀中难行,这个季节又湿冷,没有人在身边照顾您怎么能行?”
她的好意,裴恒心领了。
“此去剿匪凶险,不宜带女眷。”
姜岁禾咬唇,“可、岁禾放心不下您。”
裴恒压了压眉,“不放心什么?”
“不放心王爷的身子,万一···”她水灵灵的目光中尽是急切担忧。
然而还没说完,就怔愣在裴恒莫名其妙的眼神里,他说,“本王从前没认得你时,来来去去的也不会怎样。”
“又不是活不了几日,没什么好担心的。”
这话冷漠又不近人情,可到了他口中偏生又很自然,就显得姜岁禾十分矫情。
姜岁禾也知道裴恒和别的男人不一样,他对女子···几乎没有半点需求,至少她没见过。男人天生就躲不过美人,可在裴恒这儿,男人和女人没什么区别。
姜岁禾好不容易才和他有了些进展,这一走,不知年前还能不能回来!
可着急也没办法。
“那我多备些药粉,王爷随身戴着。”她眼巴巴看过去,几近哀求,“您别再拒绝我了,就算是让岁禾在府里等您也安心些。”
裴恒顿了顿,“嗯。”
姜岁禾转身,走到门前又回头,撞见案几上的玉佩在发光!
她整个人僵在原地,杏眼满是惊讶!
更让她无法相信的是,那光晕中跳出一张纸,不歪不斜落在了雁王手边!
显然,他已经见怪不怪,看到那张纸时嘴角下意识勾出个姜岁禾从未见过的弧度,是很浅很浅的微笑!
好似察觉到她还没走,裴恒抬眸,姜岁禾在那一刹那出了屋子,双手摁着胸口大口捕捉空气,好久都没回过神。
上次裴恒昏迷的时候,她隔着纱帐就隐约看到有什么在发光。
是那个玉佩!
它、居然···
“姜姑娘,您怎么了?”侍卫见她脚步虚浮,脸色苍白,还以为是伤心过度不舒服。
“我、没事。”
姜岁禾匆匆走出院子。
一直以来那个困扰她的女人,难怪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