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十脸上肌肉一颤,“先撤,别惊动了他们。”
宋清和在院子里又详细问了芸香一遍,芸香对天发誓就算自己死,也绝不会让谢小姐有意外。
那碗雪梨汤已经凉透,边缘处的粉末染了谢晚意吐出来的血,触目惊心。
“等严老出来,让他看看是什么毒。”
常嬷嬷想到陈老十来买炭火的事,宋清和只道,“来了多少人,可有接触过雪梨干?”
“没有,被咱们丢菜叶子赶走了。”
宋清和冷厉的目光扫视着院子里所有女人,“也就是说,只有你们自己碰了雪梨干,期间没有任何人外人见过这东西,对吗?”
话音刚落,芸香猛地想到一件事。
不、不可能。
她的异样很快被宋清和发现,下一秒,冰冷的马鞭落在她肩头,不等宋清和发问,她双腿一软,“还、还有个人碰过雪梨干。”
所有目光齐齐看了过来。
屋里。
严老扎了几针帮谢晚意护住心脉,解毒丸也慢慢起了作用,她才觉呼吸顺畅了些。
只是唇角和衣襟还有未干透的血迹,衬得她脸色苍白,叫人心疼。
谢晚意小腹有了轻微的坠胀感,她紧紧抓着严老衣裳,“一定要留住我的孩子!”
严老也急得满头大汗,“老夫明白。”
“能不能写信问问神医?他的针法立竿见影。”
谢晚意抬手,“簪雪,笔、墨。”
“小姐,您现在怎么写得了字?”簪雪看她连眼皮都抬不起来了,可恨自己又不会写。
严老拿过笔,“我写,谢小姐用玉佩传递。”
雁王府。
裴恒让沈归复去外头猎了只狼回来,姜岁禾前后配了三种药粉,需一一试验才行。
因此一事,姜岁禾已经能有大半日的功夫能和裴恒待在一块儿,满足极了。
第二种药粉洒进笼子,裴恒仔细观察着狼的反应,忽觉胸口一热。
他立刻起身挡住面前的小几,对姜岁禾道,“姜姑娘先回去歇息歇息,此事不急。”
姜岁禾难得没纠缠,“好。为降低狼的警惕性,这药最少也得半天才能起效。”
“王爷也歇歇。”
“来人,送姜姑娘回去。”
目送姜岁禾离开,裴恒转身,看到字条上不是清隽的字迹,没来由心上一紧。
这···字迹是宋清和身边的军医。
怎么是他写的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