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了解过那些杀手吗？”布鲁斯有点意外，“他们的确请过丧钟，不过被丧钟拒绝了，这对丧钟的风格而言是比较罕见的事情。”

“据说是丧钟本来看在高价的份上打算接下，可仔细调查过后认为他无法跨越装甲带来的压倒性差距，因此就很理智的拒绝了。”

高里对这点倒不算太意外，丧钟虽然对钱很执着，但本身也具备超高智商，拥有很强的理性与判断力。

当丧钟认为无论布置何种手段都无法匹敌时，他自然不会赶着上来送死——即使蝙蝠侠是不杀主义，但任务失败的经历也会污染丧钟的光辉履历。

“后来倒也出现过一些疯子，比如自称是谜语人的罪犯，但基本上都是一个晚上就能解决的事情……我相信哥谭会越变越好。”

“不不不，哥谭还不够好，”高里摇了摇手指，“他们居然敢对你出手，就证明伱带给他们的恐惧还不足够。”

布鲁斯皱眉道：“我已经尽我所能，难道你让我使用恐惧毒气么？”

“那手段就有点太低端，真正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其实这也正是你之前能带来恐惧的一个重要原因——因为蝙蝠侠很神秘，且神出鬼没。”

高里坐到布鲁斯对面的椅子上，一边原地转圈一边继续分析。

“这种方式在最初的效果很好，但久而久之，你露面的次数越来越多，大家就逐渐适应了，恐惧心会相应的降低。”

“你看……他们甚至会雇佣杀手来解决你，不正是因为他们认为区区的蝙蝠侠，也不过是个被杀就会死的人类吗？”

布鲁斯听得陷入了沉思，不得不承认，高里说得很有道理。

大家都知道蝙蝠侠不杀人，那在这个情况下，蝙蝠侠时靠什么来震慑哥谭犯罪份子呢？

很简单，就是恐惧！

这可以说是蝙蝠侠最核心的特质了，如果这份恐惧在逐渐消失，那么布鲁斯的行动也会失去大半意义。

“那你是否有改善的方法呢？”布鲁斯真诚的问道。

在过去，布鲁斯自己也发觉了自己的天赋在人类中堪称最顶尖的程度，无论是身体还是智商，任何方面都是如此。

虽然不会对此产生什么自高自傲的情绪，但在回到哥谭市之前，布鲁斯始终会有自己是个超级天才这样的认知。

直到接触到自己的弟弟后，布鲁斯才明白什么才叫做真正的天纵奇才！

无论是魔法还是科技，高里已经超过他太多太多！

高里嘿嘿一笑：“有个最简单的方法，就是像獠牙那样大杀特杀，把不怕你硬要犯罪的都宰了，剩下的不就是怕你所以不敢犯罪的人了吗？”

布鲁斯：“……”

他面色一黑，这办法还不如让他自己来想呢！

“咳咳，不开玩笑了。”高里掏出一个卡盒，“这是我最新研究出的科技，整体而言可以称之为镜世界系统。”

“我先讲一下这和我们刚刚讨论的话题有何关联，布鲁斯你应该看过不少恐怖片吧？其中镜子是许多恐怖片中都有的要素。”

“刚才我讲了，恐惧源于未知，而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增加你的未知感，以此带来如身处恐怖片之中一般的恐惧感！”

布鲁斯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说，过去我一直在动用高科技，虽然很高端，但终究不是无法被人理解的范畴。”

“我所对付的敌人，可能不知道我的装备是什么原理用了什么技术，可他们能够理解‘这是一种科技手段’，所以不会产生未知和恐惧。”

“不愧是你，一点就通！”高里打了个响指，“现在的世界随处可见科技设备，已经是科学的时代了，高科技装备也不足为奇。”

“他们见得越多，只会越感到蝙蝠侠也不过是个使用高科技装备的凡人罢了，那么又何来恐惧感呢？”

“甚至有人会畅想——假如我也有同样的高科技装备，一定能像蝙蝠侠那样大杀四方，甚至和蝙蝠侠对敌都不落下风！”

布鲁斯彻底听明白了，视线转移向桌面上的卡盒。

只见在上面印着一只蝙蝠的浮雕，却又和蝙蝠侠的标志并不相同。

“那你的镜世界系统，难道不是科技的一种吗？”

“勉强算是吧，比较偏向奇幻类的科技，”高里摊了摊手，“硬要说的话，其实我的魔法在最初都是科学技术。”

“不过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营造出恐惧的效果！虽然时间不多，我只来得及制造一只仿生镜兽，但应该足够你使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