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的眼神闪烁着疑虑：“那我们该如何去了解他呢？又该怎么去理解他的想法呢？”

高里笑了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与他进行直接的沟通，有什么事说开不就好了吗。”

布鲁斯沉默了片刻，问道：“伱有渠道去和他沟通？”

虽说布鲁斯同样通过各种方式，得知了獠牙曾与超人一同合作对抗过氪星人入侵，但布鲁斯并不知道高里就是獠牙。

而克拉克唯一一次来哥谭市找高里时，也是全程保持在近乎于光速的速度，压根无法被现代科技观测到踪迹。

高里倒也没想着自爆身份，只是点头道：“算是吧……你知道他经常在大都会出没，正好我的大本营也在大都会。”

“久而久之便自然会有些联系，硬要说的话他算是我的朋友吧，在保护人类这点上其实他和你有着共同的目标。”

布鲁斯的目光中充满了对超人的不信任感，嗤笑道：“朋友？这个词在他面前意味着什么？你何时那么天真了？”

“他是氪星人，来自一个我们无法想象的地方，连文化都不同，我们不能确定他是否真的站在我们这一边！”

高里沉默片刻，然后说道：“布鲁斯，据我所知，超人从小就在地球长大。”

“这点佐德在劫持全球电波时也讲过吧？所以他和地球人的文化是一样的，他的心也是善良的。”

“善良？”布鲁斯摇了摇头，“我们不能简单地把他当作一个地球人，要知道我们可是连身体构造都不一样的不同生物。”

“比方说地球的生物，性格和想法很多都会随着体内激素的分泌而产生变化，谁知道氪星人如何呢？”

“然而他的力量却是地球人无法对抗的，一旦他有什么决定，那很可能影响整个星球，我们必须慎之又慎！”

蝙蝠侠果然不是在怀疑，就是在怀疑的路上啊……对万事万物都保持着绝对的质疑态度。

高里内心感慨一声，站起身走到窗前，眺望着远处的景色。

“布鲁斯，我知道这很难说服你，但我相信超人的内心也是个人，有着他自己的信仰和责任。”

布鲁斯凝视着高里，说道：“这也正是我的责任！我们不能对未知的事物盲目付出信任，我不想看到地球沦为外星人的玩物！”

超人的存在让布鲁斯感到既惊奇又后怕，他的力量是那么的不可预测。

然而布鲁斯在分析了能收集到的所有情报后，再尝试去理解超人的意图和思想，却发觉一切都让他感到困扰和迷茫。

超人的所作所为，显示着他拥有近乎于圣人般的超高道德水准，才能解释得通一切。

这是伪装的可能性又有多大呢？

毕竟从超人的那些同族们能看出，超高的道德水准并非氪星人普遍的种族特性。

“你这就有点外星种族歧视了，我都说了他的内心和人类无异。”高里的声音深沉而有力，“况且也不是没人能压得住超人吧？”

“我相信你曾黑进过军方的数据库，亦或是用卫星看过，獠牙大战氪星人的战斗……可以看见，獠牙杀他们简直轻而易举！”

“那么再怎么样，獠牙都可以作为人类的最终保险，就算超人要做坏事，獠牙也完全能够击败他了。”

布鲁斯闻言愣了愣，貌似是这么个道理？

他转身面对高里，眼中闪烁着复杂的情感，毕竟布鲁斯作为蝙蝠侠也曾和獠牙纠缠过许久，还合作战斗过。

“高里，我比你更相信獠牙的能力，但将鸡蛋全部放在一个篮子里的行为，真的好吗？”

布鲁斯的声音比高里的更加低沉而沧桑，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沉重。

高里捏了捏眉心，说道：“布鲁斯，你明白吗？这已经不再是你过去所熟悉的世界了。”

“你即使为了以防万一去对付超人，难道还可以杀光全世界的超凡人士吗？像他这样的奇人异士只会越来越多！”

布鲁斯默然无语，心中的疑虑仍然难以消散。

他本想反驳说这两者是不同的，对比起地球原本就存在的超凡之人，超人实在是太强了。

可布鲁斯紧接着一想，他们在獠牙面前似乎又众生平等，反正谁都打不过獠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