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沉生面上情绪不显,只是抬起手按压他上翘的碎发,还是没说话。
晏望星凑得更近,想和他分享不久前的趣事。
“游修时虽然人不错,但口味有些猎奇。就前几日我在宗外遇见他……”
“师兄不必和我说这些。”
路沉生倏地开口打断,眸中含笑,语气有些随意:“听起来没什么意思。”
他接过晏望星手里的食盒,视线在他脖颈处轻扫,随后转身:“师兄好好休息,痒得厉害也别挠。”
“我先回了。”
现在将近初秋,温度更是高得厉害。
晏望星见他离开,便搬了把躺椅放凉亭中央,躺在上面晃悠着吹风。
说起来已经过了两月,路沉生的拜师仪式就在两日后。
他扑扇着手里的蒲扇,闭眼开始回想剧情。
路沉生的拜师礼仪在原书里并不顺利,最大的原因还是江玉树从中作祟。
这人作为一个无脑炮灰被作者塑造得十分成功,他有钱有势就是没智商,活蹦乱跳以后又上赶着给男主送经验。
不过现在倒是和剧情不一样。
晏望星听明程提过一嘴,他说江玉树现在连眼睛都睁不开,更提不上下地走路。
既然如此,他应该也没机会给路沉生添堵。
晏望星继续摇晃着躺椅,回想江玉树在拜师礼仪期间做的事。
天川宗自古以来便以“静心修性”为宗门根本,门下弟子皆以心性纯良博爱为修习之要。
路沉生早已通过了灵力测试,只剩下拜师礼仪的最后一项,也就是考验心性是否极端。
谁料江玉树却在心海法器上动了手脚。
这种小伎俩倒是为难不了路沉生,但法器释放了不少魔气,肯定会惹得他身体难受。
晏望星想到这里,不禁心头愤然。
天川宗不是一向要求门下弟子纯良博爱吗,怎么江玉树这人还能成为法规山亲传弟子。
难不成他家给天川宗捐了座山头?
还放下狠话“江玉树当不了亲传就让你们宗所有人陪葬”!
晏望星哽了一下,心想这也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