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炊饼的营生,自是比人起得早的,未想刚好碰上都头,趁热趁热,都头快请。”武大一边说着,一边给苏武递炊饼。
苏武也不拒绝,接过先咬了一口:“好吃,二郎可往衙门去了?”
“去了去了,早早就去了。”武大郎连连点头,也不多说什么,其实也是不会说什么话语,只会暗自来做。
“你自放心就是,你家兄弟啊,我是打心里真喜欢他,不会亏待。”苏武明白这炊饼的意义。
“嘿嘿……二郎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好的地方,都头只管打只管骂,他自小学了武艺,街边浪荡,逞凶斗狠,定要管教。”
武大脸上都是憨笑与真诚。
“嗯,放心就是,你家二郎啊,如今不比以往了,比你想的要懂事得多。”苏武边说边从怀里掏了掏。
还没掏出来,武大先把扁担上肩,起步就走,随后也说:“都头可万万不要客气啊!”
看着武大两条短腿倒腾得飞快,苏武笑了笑,也不掏了,再吃一口炊饼:“多谢了!”
只待到了衙门里,武松连公服都换好了,腰刀也挂上了,范阳笠也在头上扣着。
董坚办事还真不差。
“二郎卖相着实不错,又威武了几分。”苏武笑着。
武松一脸得意:“自是不能给哥哥丢脸面。”
“叫几个兄弟,走,出门转转去!”苏武抬手一挥,干活。
最近倒也没什么缉贼捕盗的事,杀鸡儆猴的事还有一桩。
直往运河码头去,运河其实并不很宽,十来丈的样子,但足够走这个时代的大船,不过也经常泥沙淤塞需要疏通。
码头上的苦力很多,养活了不少人。
三教九流也在此聚集,乃至什么赌坊,暗娼,街边小茶舍也多,许多浑汉卖了一天的力气,赚不到几个钱,却还把钱都消费了出去。
西门庆在这里,有一门大生意,放贷,小额贷。
贷出去就要收,收钱自然就靠暴力,谁是西门庆此时此刻手下第一暴力呢?
其实就是云理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