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活的够久！

常盘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将常老五噎住了，她站在原地怔怔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常盘见常老五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想了想，看在常正阳的面子上，还是解释了两句。

“只要你活的够久，你就会知道生命是宝贵的，但也不宝贵，我曾参与过逐鹿之战，目睹过殷人大规模使用人祭，看过武王伐纣，纣王自焚，洪涝，搞旱，瘟疫，屠城，饿殍遍地，易子相食，千里无人烟，遍地皆白骨，当你看得多了，你就明白了，人终究还是要死的，只不过是早晚而已。”

“姬明月，你别把我妹妹和闺女教坏了！”

“常正阳！”

常盘悚然一惊，回过神的时候，周围已经是一片虚无，天地间只有她，还有常老五她们，以及从远处缓缓走来的常正阳。

“哥（爸爸）！”

常老五和常映雅激动的跑到了常正阳的身边，簇拥着他走到常盘和阿宁面前。

阿宁连忙颔首低眉道：“局长好！”

“嗯，阿宁也长大了！”

常正阳微微点头，常盘此刻已经平静下来，她看着常正阳，不咸不淡道：“你怎么来了？”

常正阳笑而不语道：“我要是不来，你就把她们都带歪了。”

常盘冷哼一声道：“我只是把这世间的真理提前告诉她们而已，常正阳，你老这么护着她们，她们这么天真，将来要吃大亏的。”

“我乐意！”

常盘一下子被噎的无话可说了，只能转过身，一点都不想看常正阳。

其实她表面一副赌气的模样，实则是在暗自探查眼前的心灵幻境这越探测，她心里就越惊讶。

如果说当年在西王母宫，两人第一次见面的话，常正阳是以力压人，当时的心灵技巧还很粗糙的话，现在就完全看不出端倪来了。

她有一种感觉，如果对方不主动现身，她恐怕分辨不出对方对她布置下的幻境是真还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