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李半拉子已经把一块腿骨拆下来，高高举起。

洪瘸子眼睛一翻，没了动静。

李半拉子扭头看了看，撕下一根布条子，将他的大腿死死缠住，免得流血而死。

之后，他又三下五除二，把那根细一些的腿骨也拆了下来。

我大喊：“老钱，凉水！”

话刚落音，钱麻子已经从帐篷外进来，手里拎着一个木桶。

他砸开桶里的冰层，舀了一瓢冰水，泼在了洪瘸子的脸上。

洪瘸子嗷的一声惨叫，醒了过来，开始不断哀嚎，我上前就是一巴掌：“药在哪儿？”

他嘟囔了一句：“我错了，我错了。”

“半拉子，把脚指头全拆下来，塞他嘴里！”

洪瘸子大喊：“我错了，没有药，我本来想拖延时间，找机会逃跑的。”

“没有药？”

“这是日本人的剧毒，她最多还能撑三四天。”

我又是一巴掌甩上去：“兔崽子，你就没想着给她留活路！”

李半拉子已经拆下来几个脚趾头，放在手掌心，送到了我面前。

我瘫坐在地上，摇摇头：“没用了。”

“小刀，还要不要继续动刀——”

“半拉子，没用了。”

李半拉子一听，慢慢站了起来，不知所措。

这时，乔金娘走上前，对众人说：“还敢让他给你们治病吗？”

众人立刻摇头。

乔金娘从李半拉子手中接过匕首，慢慢蹲下，对洪瘸子说：“我送你上路，到了那边，去跟这孩子的娘解释去吧！”

说罢，她一刀划过了洪瘸子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