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井村乡亲们乱轰轰地附和着：“我流血流汗恢复好，马上一发洪水又没有了，我发神经病要去恢复呀？”

“哪年不是旱灾连着水涝？这农民怎么当呀？”

“每年都是大旱大涝，哪个还有心肠？”

“现在自然灾害越来越严重和频繁，说不定明天就去见阎王了！”

“老天爷瞎眼了，我们只有混一天算一天了！”

“我们干脆去钱江省广越省捡垃圾！”

“真还不如去渝市当乞丐！”

“……”

萧如山待大家停下来，沉思着道：“是啊，我也想过这些，可我们后面怎么办？我们的老人和下一代怎么办？”

萧如山停下来看着大家。

大家都停下来倾听着，沉思着。

他继续道：“张黑牛为保护大家已经残废，老爸瘫痪了，妻子逃跑了，负担反增了，三个老人需要负担，儿女读书需要大把的钱，而且大女儿读大本贷款不少，换成是你我，是不是只有上吊了事呀？”

况一华不服气地挤兑道：“那他张黑牛干啥呢？”

萧如山这时来了底气：“他刚才给我说，无论如何也要撑起他的家，现在还带着伤痛顽强地练功，大家现在也可以去他房前看，大家更对照一下，有没有这种顽强精神！大家好好想想！”

况一华想起他绝境中决绝的选择，敢为家人滚油锅下地狱的精神，况一华不禁双眼湿润。

萧如山离去了，两个村民往门口走去，将门打开，又有几人站了起来。

况一华沉痛地一针见血道：“张黑牛精神是可嘉，但后天就是大暴雨，我们去干了又有什么用？那些辛辛苦苦生产自救了好几天的村社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刚站起来的几个人又无力地坐下去，门口开门的男人扶着门框抽泣起来，另一个男人蹲在地上，双手伸进头发里，痛苦地抓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