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太岳怒发冲冠大喝一声:“不许再吵!”
他的喝声使用内功发出的,犹如晴天霹雳陡然炸开,除熊四海仍然神情自若外,附近众人尽都目瞪口呆耳膜刺痛,良久才回过神来,一个个神情痛苦,困惑不解而又惊恐万状地看着况太岳。
熊四海看着萧从瑛和成善淑的狼狈相,心中想笑,但他看到母亲和其他人的神情,又心中隐隐作痛,他怨恨地来回扫视三人,最后把刀子般的目光紧盯着况太岳眼睛,挑战性十足地冰冷地指责道:“不要仗着自己有几分本事,就可以随便祸及无辜,你家人之外的人,不吃你这一套,尤其是我的家人及朋友!”
况太岳居然假装没有看到熊四海的目光,没有听到他的语言,仍然威风八面地放低音量训斥道:“林会长马上就来,谁要再吵立马滚蛋回家!”
成善淑和萧从瑛都低下头,继续弯腰装着车。
况太岳马上又换成一副笑脸,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地对熊四海道:“四海回去休息吧,又是太阳晒,又是汗水泡,作为一村父母官,我实在怕你伤口感染了呀,你可是我们的功臣。”他又转向刘文达含笑道:“是这样吧,刘大医生?”他立即拉同盟。
“好厉害的釜底抽薪,终究是图穷匕首现!”刘文达心中暗道,他表面佯装无奈地摇摇头苦笑道:“他闲不住,我劝不了,好在他身体强壮,伤口痊愈,已经没有大碍了。”
熊四海微笑道:“多谢里长大人关心,我的伤口已经痊愈只等抽线了,到时候刘叔帮个忙就行。”
刘文达一口应承:“行,今晚洗澡了就马上找我抽线。”
张永芳收拾起竹篮水桶,柔声道:“四海,你和妈回去。”
况太岳大喜过望,立马丢下铁锹来接熊四海推的手推车,两人佯装客气,暗中竟用气功抢夺车把,熊四海害怕伤口拉裂,更不想和他斤斤计较,就主动放掉车把让给对方,但却捡起铁锹装起车来。刘文达和他相视点头,表示对方已经失败一步。
况太岳心里非常恼火,却又无可奈何,想马上溜走又不好意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劳作,心里却想吞下蟑螂一样难受。
张永芳仍等在那里,又温和地叫道:“四海,回去帮妈打豆腐。”况太岳夫妻的咄咄逼人显然坚定了她赶走儿子的决心。
熊四海看得一目了然,他母亲仍然希望他放弃在家乡的有所作为,以免况家人因嫉生恨痛下毒手,或是利益冲突两虎相争而身败名裂。他对母亲温和地道:“妈,我要陪里长和大家,走了多不好意思?就用机器打吧,你本来就是熟手。”
张永芳见儿子并没有和况太岳过分计较略感宽慰,儿子已经大了,母亲自然不能逼得太紧,无奈之下,只好自己安慰着自己回家去了。
况太岳倒掉石沙推车回来,与妻子失望而恼火地对视一眼,而且还要继续进行无偿劳动。
刘文达、熊四海将这些尽收眼底,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