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严梁倏地看向严述。
严述眼中精光爆射:“无妨。我且去看看。”
严梁追随上去:“倘若皇上执意要严办柳家,该如何是好?”
“执意要办,那就舍掉周胜!他才是整个案件之中最要紧之人!”严述侧首:“你留在府中,随机应变!”
严梁拱手。
抬起头时,严述已经远去。
他连忙侧首:“打发人去太尉府那边看看,看看沈家到底想做什么!”
……
沈博从兵部衙门里回来,进了府门直接奔向书房:
“大公子呢?!”
易先生提着袍子快步跟在后头:“公子在府。先前东南军报之事——”
沈博倏地在门下止步,转过来的虎躯掩藏不住愠怒:“你还提?你把他给我传过来!我有话问他!”
太尉大人哪怕大敌当前都稳如泰山,易珵少见他如此,当下有再多的疑问也不敢问出口,转身就出门往碧波阁去。
这边厢两口子整日没出门,但是发动了各路耳目外出刺探消息,外加调度人马给程文惠那边,以便及时应对。
刚刚听何渠说兵部那边沈太尉已经把折子递到了宫中,请求皇帝给胡玉成调拨军饷,随后皇帝又把柳政给踢了,把严述叫进宫去,碧波阁里的气氛也逐渐热烈起来。
昨夜送走了程文惠后,沈轻舟认真想了想临分别之前陆阶所说的话,一是祸水东引,将挪走工部卷宗的嫌疑引到工部左侍郎身上,二是沈太尉在抵挡严家祸害朝廷之事上不可小觑的力量。
头一件事好办,他只需要打发人暗中行事即可。
这第二件却得动动脑筋。
正好早上宋恩得到了来自东南沿海的战报,沈轻舟遂修书给了几位老将军,细细陈述了几条道理,请他们在早晨的衙门集议上提议给胡玉成增加军饷,一鼓作气将抗倭进行到底。
沿海的战事关乎南边安危,自然要紧,再者这胡玉成虽然是严家举荐的,用兵之术上的确有两把刷子,老将军们被说服,把几条道理一摆,沈太尉显然也没有反对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