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融雪要三月初去了,最快也要等到二月下旬。”
“二月下旬正好黄河解冻,你一样过不去,还是得等到三月再回去了。”
李邺有些担忧道:“我怕人在长安,飞龙和天子会趁机杀了我。”
独孤烈笑道:“那就护卫你父亲去山南东道上任,等你回来,正好就可以返回安西了。”
李邺沉思片刻问道:“岳父可以发鹰信到张掖吗?”
“当然可以!”
李邺提笔写了一张纸条,‘转交安西节度使夫人,原信托送。’
独孤烈一怔,“这是给新月的?”
李邺点点头,“我临走留了一封信给新月,一旦接到我‘原信托送’的字样,她就会把信交给外祖父,托外祖父送去河中,河中那边我安排好了,收到我的信,我的心腹大将就会率领八千军队赶赴张掖,这样就能节约几个月时间。”
“这个办法不错!”
独孤烈欣然道:“我明天就发鹰信!”
天蒙蒙亮,李琮还背着手在内堂来回踱步,心中着实焦虑,按理,早就应该有消息回来了,但消息却迟迟没有来,他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人,却什么也问不到。
就在这时,王府管家跑来禀报,“王爷,宫里来人了!”
“啊!”
李琮心中一惊,连忙迎了出去,是黄门宦官鱼朝恩,天子身边的心腹。
他连忙上前道:“鱼公公,发生了什么事?”
鱼朝恩皮笑肉不笑道:“咱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高翁让我通知你立刻进宫,天子在麟德殿等着你呢!”
李琮知道肯定出事了,他又问道:“高翁没说什么事吗?”
“没说,王爷赶紧走吧!天子还在等你呢!”
万般无奈,李琮只得跟着鱼朝恩乘坐马车前往内宫,鱼朝恩眯着眼睛,始终一言不发,到了麟德殿,鱼朝恩忽然道:“天子的心情不太好,王爷最好不要有任何隐瞒,一切老老实实交代就是了,毕竟他是你父亲。”
“多谢鱼公公提醒!”
李琮进了麟德殿,父皇正负手站在窗前,高力士则站在一旁。
李琮连忙上前跪下,行大礼参拜,“儿臣参见父皇!”
李隆基冷冷看了他一眼,“你昨晚派武士去出去的吗?”
李琮哪里敢否认,只得低头道:“儿臣得到消息,李邺就藏身在东城外的高升客栈内,儿臣就想把他抓住,交给父皇处置!”
李隆基忽然暴怒,拾起桌上瓷杯狠狠向李琮砸去,‘啪!’杯子被砸得四分五裂,李琮吓得趴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