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洎恨兄长的大意,痛心疾首道:“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就知道!这种事情知情者一般都会睁只眼闭只眼,没有人找伱麻烦罢了,关键是你参与杨家栽赃李林甫的孙子,所以他就对你出手了,这是用脚都想得到的事情,你还不当回事。”
张均心中懊悔万分,半晌道:“事到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所以才来找你帮忙。”
张洎着实很无奈,涉及谶书从来都是大罪,而且株连极广,一旦兄长因谶书被问罪,自己也会被牵连,而且父亲的身后之名也会被毁。
张洎负手走了几步,又问道:“你能确实是李林甫得到了谶书?”
张均摇摇头,“我不能确定,但他既然提到了永达坊,我想也只能是他了。”
“万一不是他呢?”
张均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就在这时,管家在堂下道:“启禀驸马爷,府外来了一人,说奉李相国之令,给驸马爷送几件礼物。”
张洎和张均对望一眼,张洎连忙问道:“东西在哪里?”
“东西抬进府了,是口大木箱,那人已经走了。”
“把木箱抬过来!”
不多时,两名家丁抬来一口箱子,张洎快步走出内堂,亲自打开箱子,兄弟二人都同时愣住了,箱子里正是白玉三宝,白玉屏风,白玉麒麟和白玉镇尺。
上面还有一张素笺,张洎拾起,上面写了一行字,“君先人之物,吾偶然得之,特此奉还!”落款正是李林甫。
张洎和张均面面相觑,张均不解道:“李林甫是什么意思?”
张洎半晌苦笑道:“这是先礼后兵,给我们一个人情,如果我们不领情,谶书案就事发。”
“莫非他是想用谶书来控制我们?”
“我也看不透,或许他只是不允许你向杨家靠拢吧!至少他现在不会用谶书发难。”
张均点点头,“既然看不透他的意图,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张洎沉思片刻又道:“但有一件事,你要去做,让张岩向李邺道歉,这件事很重要,必须要做。”
宇文靖的官房也在兵部,位于兵部最里面的一间小院内,平时也没有什么事,就是喝喝茶,看看《邸报》,天子已经五六年没有开早朝了,也没有什么朝议内容要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