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暴?哼哼!还有更残暴的。”
“过来,陪你爹松松筋骨。”
祁云朝祁连勾了勾手,那样子又唤起祁连小时候给他爹摔过来摔过去的噩梦了,每一次都美其名曰是:陪他练练。
这一练就把他练成了禁军里数一数二的,人人都羡慕他武艺高超,可是却没人知道自己的师父却是一身文弱的父亲。
在巴方人人只知道祁家家主‘贪婪狡诈’、‘懦弱无为’,有失‘先人之风’……
这些话即便不敢摆在明面上来,可是暗地这些人谁不是这样想的。
要说这巴方里藏得最深的还得是他爹,这一身的武艺连自己都比不过。
长松堂
琼英推开房门,看见窝在软榻上假寐的祁震,轻手轻脚的关上门,尽量让声响小一些,走到软榻旁的小桌前将手里的餐盘放下。
晚间的风已经有了凉意,看着窝在那的老太爷身上还穿着单薄的寝衣,原本高大的身躯此时看着只觉得憔悴不堪,难怪人人都怕生老病死,就是天大的英雄也怕日落西沉,琼英默默叹了口气,脚步轻移,走到衣柜前拿了一条毯子轻轻给他盖上。
榻上的人动了动缓缓睁眼,此时的祁震也许是因为刚醒的缘故,向来犀利的眼神也柔和了几分,看来人是琼英慈爱的笑了笑,“是琼英啊。”
“老太爷,掌灯了,您还没用晚膳呢。”
琼英的声音像是春天的风虽然清冷却带着骨子里的温热,那份不经意的亲昵是长久的陪伴形成的习惯。
祁震撑起身子,琼英自然的将一个靠垫放到他的腰后面,“好孩子别忙了,你也坐下。”
祁震拍拍软榻,琼英点点头坐到了他的身边,又给他拢了拢身上的毯子,“天凉了,以后要是想要眯一会一定要搭上点毯子,不然受了凉就遭罪了。”
祁震已经习惯她这絮絮叨叨的样子,眯着眼笑着听她的唠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