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团子盘腿坐在床上,粉面玉雕的样子活像个年画娃娃,两只小胳膊都要胖成小藕节了,再看那小肚子就像个小肉球一样,这要还算是挨饿的结果,那一定是这世上最荒诞的笑话了。
“你说你要麻痹敌人,我赞成,但是那不能在伤害你妹的前提下!”
兕寒闻言摸摸鼻子,怎么听都像句骂人的话,但也没说什么,只能尽力的憋着笑听着她‘字字啼血’的控诉,还时不时地给出回应。
“你要我扮演病人还得是吐得上不了马,这本来就够费体力的,你可倒好,不仅不让我吃饱了,还克扣我口粮!”
“就连口肉都不让我吃!”
“兕寒!你实在是太可恶了!!”
阿好越说越生气,毫不犹豫的举起自己的小拳头重重的捶了他肩膀一下。
“哎呦!我的胳膊~”
兕寒夸张的将自己的身子向外边一歪,好像因为疼痛而面目狰狞的紧缩剑眉,为了逼真还用手捂着刚刚被捶打的位置。
可是这么‘逼真’的演技在阿好眼里却只得到一个评价,“太假了,”
阿好小大人似的摇了摇头,“我全盛时期捶你一下还不如挠痒痒劲儿大,更何况是如今‘饥寒交加’,‘饱受摧残’的我~”
兕寒实在是憋不住了,爽朗的笑声像极了清凌凌的山泉水融入了陈年佳酿的醇香,让人清醒又沉醉,也不知这种矛盾的属性怎么会同时汇聚在一个人的身上, 也许兕寒本身就是这样一种人,不然也不会将这极端的矛盾融合得了无痕迹毫不违和。
“你个小丫头还真不是个吃亏的主,我不就是让你少吃了三天烤鱼烤鸡吗,再说你吃的太饱这演起来也不像个身子不适的人啊。”
“要不是为了帮你救那女孩,我至于想这么个办法吗?”
“你别忘了,你要是不病呢,沧溟就不能买药,那小姑娘可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你能忍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