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姐,”阿蛮看着明月楼内的景象,实在是一言难尽,不由得咽了咽口水,连说话都结巴了,这次绝对是吓得,天啊!!!她现在后悔还来的及吗?这明月楼分明就是风月之地嘛。自己以前虽然只执行刺杀任务,但也不像阿奴说的那样木讷,这种地方自己虽然没来过,但是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这要是让将军知道他们几个带着公主逛花楼,将军还不得把他们几个给活劈喽!!
“阿蛮,你磕巴什么?”阿好自打进了这明月楼就觉得十分的惊奇,一方面这明月楼的内景确实可以称得上美轮美奂了,这里的景色美得就觉得自个的眼睛都不够使了,这你怎么说呢?对,应该这么说‘此景只应天上有’,没错!说句琼楼玉宇人间仙境也不为过。
自从进入这明月楼,阿好就看出来了这里其实是达官贵人寻欢作乐的地方,这种地方兕国也有,如果自己没记错的话在兕国的北街有一座广寒阁,来广寒阁的人非富即贵,不仅有兕国的贵族还有往来于兕国的各国富商,要问自己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呵呵,当然是偷溜出宫时去过那里,不过那次可不是处心积虑,那只是个意外,要不是为了躲避阿爹分派出来寻找自己的暗卫,自己也不会情急之下躲到那儿去。不过不得不说,自己第一次进入那广寒阁时倒真是被惊艳了一把,饶是自己自幼生于兕国王宫见惯了亭台楼阁雕梁画栋,玉盘珍馐倾城起舞,在看到广寒阁时,还是不由自主的看入了迷。
可是这王都的明月楼内的装饰景致为什么与那广寒阁如此相似,虽然不是一模一样,但是那些细枝末节的相似之感是骗不了人的,能设计出如此内景之人,天下间恐怕也是凤毛麟角,就像出自敬川之手的飘香楼,里面的一帧一景笼统看去只觉得美轮美奂,但是只要从细节之处观察就不难发现,其实那里摆设的一花一木皆是设计者的巧思,更重要的是在这一物一景的设计之中设计者却早已将自己的身影融入其中了,不管设计之人是否出现,以小见大见微知着,单看这景致不经意间所流露出的意境就可以大致了解这背后之人的具相。
如果飘香楼的内景可以看出的是文人高士的清雅高洁,那么这明月楼则是沼泽之中洁自珍,万花而过叶不沾的潇洒不羁。如果敬川先生是志节高雅的青竹,那么此人就月夜曼陀罗,花香馥郁醉人但独自清醒,此人既不是举杯邀月的文人雅士也不是流连风月的纨绔,准确的说他更像是个醉卧红尘的浪子,这世间有的人浑浑噩噩不饮自醉,而有的人却是众人皆醉我独醒,灌得醉别人却唯独灌不醉自己。这个人就是这样的人,其实这种人既是这世间最清醒的人也是这世间最孤独的人,哎!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自古真理亘古不变,这种人看似游戏人间,实则人间游荡,万千荣华随风去,青衫裹尽人间雪。
“小姐,咱,咱们走吧,这不是咱们该来的地儿,要是将,哦不,要是让公子知道不得把我们都给‘咔嚓’了。”阿蛮用手比作刀状对着自己的脖子比了个砍头的手势,不愧是暗卫出身,做这种杀人的动作干练利落毫不违和,要不是她这担惊受怕的语气,单看这熟练的动作还以为她又要去执行任务去了。
想着想着,阿好‘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依旧流连于琼台仙阁的幻景之中,自顾自的向着仙境深处探寻,不过还是分出些许心思安抚一下阿蛮那颗被自家阿兄的雷霆之威所伤害的千疮百孔的心灵。
“你放心吧,天知地知还有咱们四人知,你家将军是不会知道的。”阿好说着不知道想到什么,眼珠一转狡黠一笑,轻咳一声敛起笑容转过身来,看着一脸悲戚的阿蛮,神情忧虑的阿奴还有面容冷漠但目光温柔的雍幸,只见小公主眼神一扫面前神色各异的三人,神情正色的开口:“就算你们家将军知道也无妨,因为咱们不是有意来这明月楼的,准确的说,咱们是逛街累了恰好溜达到这儿的,疲累不堪口干舌燥正好进来喝杯茶,再说没进来时咱们还以为这儿是酒楼呢,所以这一切都是误会,我们是无辜的,歇歇脚喝杯茶还能有错吗?再说那误打误撞进来了这能怨我们吗?”阿奴阿蛮听着公主这番纯属胡搅蛮缠的理由一言难尽的看着她,好似在说‘这理由行不行你心里没个数吗’。
唯独雍幸只是一脸柔和的注视着他的小公主,看着活泼的她,狡黠的她,赖皮不自知的她,总之不管是哪个样子的她,好的一面还是坏的一面,乖巧的一面还是调皮的一面,都是他空寂枯败生命中所绽放的唯一亮色,她不是温室之中的娇花,却是他孤寂旅途中的一枝独秀,她不是世间最美的色彩,却是所有色彩中最亮的一抹红,暮霭红霞照天烧,扫尽寰宇多愁怨,问询神女在何处,只源佳人在眼前。
“好了,阿奴阿蛮,有咱们寸步不离的保护小姐,只在这待一会儿,应该不会有事,还是莫要扫了小姐的兴。”雍幸实在是见不得小公主不开心,只要每当看到她失望的神色就像自己的心里被凿了个洞也跟着空了一块儿,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这种陌生的情绪就是怜惜,就是心悦。
阿好一听雍幸和自己统一战线而且还帮自己争取最大战果,心里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