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还是我儿子?”
“呔!找打!”
一群醉醺醺的修士开着不着调的玩笑,围绕着依靠着松树的百里松继续饮酒作乐。
百里松好似醉了。
不知不觉的之中,他们又在蓝道人的带头下,开始鬼哭狼嚎的唱了起来。
许顺强忍着鬼哭狼嚎,辨别了他们唱的词。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为修行路,道友共欢颜。”
“多情自古伤离别,百里死的太好笑。”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天地一逆旅,同悲万古尘。”
“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有的歌许顺能听懂,有的歌许顺听不懂。
但其中不舍与悲伤的含义,许顺还是听出来了。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哪怕是看破了生死,出生不欣喜,入死不推辞。
朋友的离去,也会让人感到悲伤。
悲伤的只有自己。
朋友完成了自己生命路程,而自己有趣的朋友又少了一个。
自己的人生之中,又少一抹色彩。
在剩余生命的路程之中,自己更加寂寞了。
日升了三次,颜开宴就在蓝道人的歌声之中结束了。
许顺第一次知道蓝道人那么喜欢唱歌,唱得还那么难听。
难怪对宗门前辈黄拘的事情知道的那么清楚。
颜开宴结束后,其他人都慢慢走了,只剩下蓝道人他们三个还在松溪山上。
蓝道人躺在洞府门前的松树下,赤裸着上身,吹着山风,坐看松溪山的风云变化,问许顺与紫苏。
“徒儿们,这次颜开宴有什么收获啊?”
许顺是三师兄,所以许顺想了想说道:“有的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的人活着,但他已经死了。”
“说人话!”蓝道人不悦的说道。
自己的徒儿跟谁学的臭毛病,让人猜他的说话。
“百里师伯按照自己的想法活着,按照自己的想法死了。他坦然地死,比那些苟延残喘的人好很多。”
“有的人宁愿不要脸的活着,丑陋地活着。那样的人,活着却已经死了。而百里师伯死了,却活在我们心里。”许顺说着自己的感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