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若筠心想,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就因为一个女子曾经看不起他,他就要做老和尚,何苦来哉?
“至于么?”陶若筠不能理解。
赵瑾容道:“这人呀,有时候就是活一口气,你觉得人家顽固,人家何尝不觉得薄情呢?”
陶若筠撇撇嘴,照徐同光这个想法,自己就不该嫁给谢鸿卓,应该在云水村做老尼姑。
“我不懂,这也太脆弱了,不过总比龙阳之好要好。”
“什么?”
“没,没什么。”陶若筠一时嘴快,把自己跟柳云旗瞎说的话给说了出来,此刻赶紧否认。
“我都听见了。”赵瑾容不打算放过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的,人家一个读书人,经不起你这样造谣。”
“我没说......”
陶若筠低声辩解,赵瑾容叹了口气。
“那徐大人还爱着那个女子么?”
赵瑾容道:“爱,肯定是没有了,只是......”
“只是什么?”
赵瑾容却不答,反问她为什么这么关心徐同光的亲事。
陶若筠不敢答,怕殷寄春生气。
谁料赵瑾容一句戳破:“可是寄春爱慕人家,让你去打探的?”
陶若筠听了连连摆手:“这不是我说的,是嫂嫂猜的,她若问起,可不能怪我。”
赵瑾容却没跟她计较这个,只是问打听的结果如何。
“没机会,拒绝的死死的,连多说两句话的时间都不给我,还把我撵出去了,我现在都不敢再去找他了。”
赵瑾容道:“此事你别管了,等我忙完了这阵子,我去问问。”
“嫂嫂要亲自做媒啊?”
赵瑾容瞪了陶若筠一眼,道:“问问,哪里就做媒了?”
陶若筠看着赵瑾容离去的背影,觉得做个媒人真麻烦,以后再也不干了。
可是赵瑾容还没有去, 殷寄春就先来了。
彼时陶若筠正坐在厅中交椅上喝茶,见着殷寄春进了院子,躲都来不及,叫她逮个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