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面对着鳞青,将人抱住用半个身子给他挡雨。
高空俯瞰下去,墓地泥土墓碑散落到四处,被打开的棺木里他们似在相拥。
陆淮年靠在鳞青怀里,厌恶也好,心痛也罢,想像是缓解了些。
“老婆。”
“你醒过来,我会原谅你。”
“我也不骂你,不欺负你,我们还和以前一样好好的。”
“我不怪你。”
“我还疼你。”
回应他的只有淅沥的雨珠和清凉的风。
陆淮年摸到鳞青的手感受到有些硌人,他摊开鳞青的掌心,从里面找到了一块水晶照片,还有一枚戒指。
照片上是两人的合影,陆淮年后面重新做的一块,照片也是新拍的,他在亲鳞青,背景是家里。
戒指内环刻着一个淮字。
他无法想象鳞青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一次性被自己撩拨,一次次纵容,即使知道什么都得不到。
“宝贝。”
陆淮年抬手抚摸鳞青的脸颊,用自己的脸挨过去像动物一样传统体温,他亲了亲鳞青的脸。“我这次真的不会再忘记你。”
陆淮年手环住鳞青的腰,整个人如受伤的小兽似的靠在鳞青身上。
为他挡风遮雨。
陆淮年有一个被自己困扰一生的问题,是他为什么会从泊海大学最强专业转到无人知晓的人鱼专业。
13年后的今天,他知道了。
他有一颗星星,从无人知晓的十几岁坠落。
——————————————完。